“额……”朱珠怔了怔,瞪了白苏一眼,“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
白苏脸上现出羞愧来,“都担忧着您的身子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奴婢们错了,还请夫人责罚。”
“行了行了,责不责罚的回头再说。”朱珠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这事儿还是得给大家伙儿说明白了,不然自个儿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于是,朱珠给丁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将事儿与大家伙儿说个明白。
丁嬷嬷会意,朝朱珠微微点头,便上前一步,对着大家行了一礼,道,“各位乡亲,且听我将事儿给你们掰开了、揉碎了,说上一说。”
丁嬷嬷这般客气,瞧热闹的乡邻也不会如同金氏一般咄咄逼人,均笑着让她慢慢说。
丁嬷嬷继续开口道,“这金氏口中的陌生男子是我家夫人和白苏白芷一道从后山救回来的,曾安置在张家治伤。这回,我家夫人从县城回来,正巧遇上了他,便同行了一程。谁知我家夫人舟车劳顿的,原就不好的身子骨就更不好了,一时晕了过去。那男子便将我家夫人送回了家,也算是报恩来着。怎么到了外人嘴里,就变得那么肮脏不堪了呢?真真是匪夷所思!”说完,丁嬷嬷还扫了众人一眼,那眼神里满是谴责。
“不错,珠丫头她们是救过一个男子,安置在我家里头治伤。”张木匠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接着又替朱珠说了话,道,“珠丫头最是受礼一人,晓得自家相公不在家,将陌生男子带回自家多有不便,便安置到我家来。若是珠丫头骨子里头不堪,何必多此一举,直接放自家里头,不是更好行事?!”
闻言,大家伙儿纷纷点了头,这丁嬷嬷和张木匠的话说得甚是有理。
金氏瞧见势头不对,忙道,“一个是司家的人,一个是正在受司家恩惠的人,你们怎么说都是向着这小娼妇的!乡亲们,你们可不能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这里头定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