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这就派人去喊了他来。”布庄的老板娘痛快地应了,伸手要唤铺子里的活计过来听吩咐。
见状,朱珠制止她道,“不用让他特地跑一趟,您告诉我他那牙行在哪儿,我去寻他就是了。”
布庄的老板娘摆了摆手,道,“我那表哥是个闲不住的,这会儿还指不定在哪儿呢,我让人去喊,也不会那么快就喊了来,也得去寻一寻。您就在我这铺子里头好生待着,等着我那表哥来吧。”
原来如此,那么朱珠就没有继续坚持,只是坐在椅子上瞧着布庄的老板娘吩咐了人去寻她表哥。
果不其然,就像布庄的老板娘说的那样,过了半个时辰,她那表哥才姗姗来迟。
老板娘的表哥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别的不说,就那双眼睛里头***的精明,就很好地贴合了他那牙侩的身份。
一进布庄,老板娘的表哥就拧着眉头,问着老板娘道,“表妹,你这着急忙慌地将我喊了来,是有什么事儿?”
布庄的老板娘起身,将自家表哥唤到跟前,给同样站起身的朱珠介绍道,“这就是我那做牙侩的表哥,姓李,这镇上的人都唤他李大牙。”
听了这话,朱珠差点儿就笑了出来,幸亏忍住了。
这会儿又听得布庄的老板娘对李大牙道,“表哥,这是司夫人,她想在咱们镇上租个铺子,这不就拖了我寻你来问问。”
李大牙点了点头,他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儿呢?!原来是这档子事儿。于是,他瞧着朱珠,拍着胸脯,笑道,“有什么想问的,小娘子就尽管问!这镇上的铺子,不管是租还是买,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闻言,朱珠笑道,“那就麻烦李牙侩与我详细地说说这镇上租铺子的门道。”
李大牙“嘿嘿”一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开口笑道,“这镇上的铺子分月租和年租,铺子月租大约是二两到四两银子,年租二十两到二十六两不等。位置偏一些的铺子便宜,位置好一些的铺子就相对贵一些。您这是想月租呢还是年租?”
朱珠点头,道,“当然是年租。”顿了顿,朱珠问道,“这会儿可有位置好一些的店铺可以租的?”
既然是打定主意做酒坊的生意,朱珠就不想随便糊弄,定是要找一间位置好的铺子,生意也能做得红火。
李大牙想都不想地道,“有,就在这条街上,再往里头一些。”
布庄的老板娘在一旁问道,“可是葛家那间米粮铺子?”
“葛家?”朱珠诧异道。
李大牙点头,对着自家表妹和朱珠笑道,“没错,就是葛家的那间米粮铺子。不过这会儿已经不是葛家的了,早些日子就转卖给了别人,现在是那新主人要将铺子给租出去。”
布庄的老板娘唏嘘道,“自从那葛掌柜惹了那对母女后,就一蹶不振,听说前些时候还不知为何大病了一场,葛大娘子就做主卖了镇上的铺子和宅子,遣散了一众伙计和下人,带了葛掌柜回了青州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