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马车稳稳地在朱珠跟前停下,车夫跳下马车,紧跟着马车里出来一人,是整日里跟在房掌柜身后的小二。
只见他跳下马车,对朱珠拱手笑道,“小东家,小人奉了东家和房掌柜的吩咐,来给您送年礼来了。”说着,便掀开帘子,让朱珠瞧马车里头摆着的年礼。
朱珠微微颔首,笑道,“冷公子和房掌柜客气了。”
“那小人就给您放屋里头去?!”那小二殷勤地问道。
朱珠点头,吩咐身后的白芷,道,“你帮着这位小哥些。”
白芷应是,上前就准备与那小二一块儿将年礼给搬下马车。
而那小二哪里能让白芷动手,忙笑道,“不用姐姐帮忙,我一个人可以,就劳烦姐姐给我带路即可。”
白芷挑了眉,既然不要帮忙,那她也不会勉强,因此只引着那手捧了不少年礼的小二进了院子。
一时,小二将年礼都搬进了堂屋里,便来与朱珠告辞。
朱珠让那小二路上注意安全,又让他带话回去给冷墨和房掌柜,就说多谢他们送的年礼,回头定会亲自登门道谢。
那小二虽是应了,但还是多嘴了一句,“东家已经好些日子没在咱们天香楼了,听说……听说是家里出了些事儿,赶回去处理了。”
朱珠心想,这有财有势的人家不免有一些明争暗斗,尤其是家里头子嗣多的,那不得为了家产斗得你死我活的?所以,冷墨这次回家,兴许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儿。
这般想着,朱珠便没有将冷墨的事儿放在心上,只道,“冷公子是个心思通明之人,有他在,事情总能解决。”
那小二对朱珠的话深以为然,狠狠地点了头。
待小二离开,朱珠坐在堂屋里头喝了杯茶,又歇了会儿,便去丁嬷嬷的屋子里头瞧她。
丁嬷嬷的脚崴得不轻,这会儿正半靠在床上,朱珊坐在她床边上绣着花。
“丁嬷嬷,你如何了?”朱珠关切地问道。
丁嬷嬷欲要挣扎着起身,被朱珊眼疾手快地按了下去,嗔道,“丁嬷嬷,你的脚现在不方便,就不用给大姐行礼了。大姐是心胸宽广之人,定不会责怪与你。”
朱珠点头,接了话道,“珊儿说得不错,丁嬷嬷,你就好生躺着吧,莫要行那等子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