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你也要被一剪两段,不答应也是一剪两段,那我为何还要答应?”
李不言一句话把南海鳄神给问不会了。
“不如这样,你告诉我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段誉的读书人,我就问问我家娘子能否在你死前满足一下你的愿望。”
“老子没有见过劳什么子的段誉,那小娘皮要我问你,你又要问小娘皮,莫不是在戏弄老子?”
南海鳄神气的“哇哇”大叫,双手握住鳄嘴剪便朝李不言剪来。
可剪子才张开,李不言伸手一指,南海鳄神就掌心一震,鳄嘴剪脱手落在地面。
这一手像极了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南海鳄神正欲询问李不言来历,哨声又一次响起,这次是叽叽,叽叽叽的短促声音,可仍然连绵不绝。
南海鳄神气的哇哇大叫:“来了来了,催着老子这么紧!”
又向着李不言喊道:“今日老子事急,决不是怕了你这小子,我认得你这门功夫,来日再见,必要扭断你的脖子。”
言罢,南海鳄神便疾步快走,自崖上一跃而下。
南海鳄神不知段誉下落,李不言自然不愿和他多费力气。
倒是木婉清,应该知道段誉下落。
“木……”
“段郎……”
两人同时开口,又不约而同的闭嘴。
李不言是想到自己不该知道木婉清的姓名,而木婉清则是见李不言有话要说,便先止住了话头。
可两人同时闭口,却又都不说话,气氛反而微妙了起来。
等了片刻,木婉清率先问道:“公子叫我什么?”
李不言一直闭口不言,就是在想该如何把刚才的失误掩饰过去,可却一直没有想到合适的狡辩之词。
等到木婉清开口,李不言就再没有思考的余地了。
“在下只是心中喜悦,情不自禁想要抒发一下情感。”
木婉清又问:“那又为何住口?”
“姑娘即有话要说,在下理当住口。”
“我要听你刚才未尽之语。”
李不言哪有什么未尽之语可说,但看这样子却又不好蒙混过关。
好在李不言素有急智,当即颂道:“目之所及,心之所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话音一落,李不言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这特么说啥子呢,一句不够,非得凑上两句显得自己会说话么?
被木婉清这么一打岔,李不言都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的是:木姑娘,先前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时之言还望不要放在心上。
可如今这明显是撩人的话一说,顿时就与李不言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木婉清哪里听过如此直白的表达,黑纱覆盖下的面容早已通红。
心中就如吃了蜜糖一般,可又担心李不言不知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对话。
万一听全了与南海鳄神的对话,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想到此节,木婉清便问道:“公子来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