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就算是个呆子都知道要怎么回答,李不言也不例外。
“若连你这般女子都不值得,世上还有谁值得我为之付出生命呢?”
对木婉清来说,世上更没有什么情话比李不言当下所言更有份量了。
已将李不言此言当成告白的木婉清轻轻圈住了李不言的腰,将脑袋靠在李不言胸膛上,缓声说道:
“下山之前,我曾在师父面前立誓,他日若有男子见了我的面貌,若是不能杀了他,便要嫁给他,如今你已见了我的面貌,可愿作我丈夫?”
李不言本不愿沾染情债,可如木婉清这般女子,又说出这般话来,如何能够不心动呢?
“固所愿尔。”
“那好,从今往后,我之面貌只为段郎所见,等杀了岳老三和云中鹤,便与段郎成亲。”
木婉清还记得南海鳄神与云中鹤也见了自己的脸,这两个男人可不能放过了。
“总遮着脸可不好,我的婉儿风华绝代,自然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李不言也是第一次谈对象,一时便有些忘乎所以。
木婉清喜欢李不言夸赞自己,柔声细语道:“段郎喜欢,那我就不遮面。”
又听一声段郎,李不言终于想起木婉清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当即扶住木婉清双肩,直视其眼睛道:“婉儿,我有一事需要告示与你。”
见李不言一脸严肃,木婉清想到李不言的伤势,又紧张起来,“段郎可是旧伤发作了?”
“不是不是。”
李不言连忙摇头,哪里知道一个小小的误会会让木婉清担心成这副模样。
只是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不坏。
“其实我叫李不言。”
木婉清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段寻欢不是段郎的真名么?”
“人在江湖飘,保命用小号,这是常识啊。”
李不言长叹一声,劝道:“婉儿今后也不要轻易透露自己的来历,需知真名牵扯甚大,是世间最大的因果。”
木婉清听的云里雾里,可这不妨木婉清按李不言说的去做。
“段……李郎的话自是有道理的,我依你便是。”
自确认了关系,那个冷傲泼辣的木婉清就变得娇柔婉转,颇有些随李不言为所欲为的姿态。
好在李不言也是个正经人,除了牵个手搂个腰之外也没做什么。
得知李不言要往大理寻找疗伤之法,木婉清便把与秦红棉的一月之约抛在了脑后,一门心思随着情郎上路。
木婉清哪里晓得自己情郎是个不识路的,两人沿途行了数日,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时日推延越久,两人出坠爱河却也正当清浓,可是李不言却发现木婉清忧思日重。
一问之下,这才知道木婉清是担心李不言的伤势,害怕时日长久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