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话说的通透,胸襟坦荡豁然眼前,乔峰虽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可也难免觉得李不言说的有理。
再者乔峰本就是豪迈慷慨之士,即是萍水相逢,一见如故的知交,自然也就不再扭捏。
“好好好!”
乔峰连喝三声,却发现周围之人同样一无所查,心中更是惊讶。
“李兄弟快人快语,倒是乔峰故作儿女姿态了。”
乔峰端起酒碗一口饮尽,道:“实不相瞒,乔峰如今已不是丐帮帮主……”
这一碗酒,直教乔峰将杏子林之事倾囊相告。
木婉清这才知道乔峰身上伤势的来历。
“李兄木姑娘,两位若是介意乔峰身世,乔峰也绝无怨言,这‘缩地成寸’之法,乔峰此生绝不使用。”
“乔兄说的什么酒话。”
李不言才不会介意乔峰的身份,否则也不会传乔峰缩地成寸了。
“在我眼中,契丹也好,宋人也罢,都是一张嘴巴两条腿,并无任何区别。
便是退一万步讲,乔兄自幼生活在少室山下,受我汉家文化熏陶,比之某些卖国求荣之辈更似宋人。
我欲与乔兄相交,钦佩的是乔兄为人,而不是什么血脉。
那马副帮主之死定有蹊跷,显然是有人幕后操纵,绝不是乔兄手段。”
坐在一旁的木婉清更是直接说道:“若我在场,便一剑一个将这些人统统杀了!”
自杏子林事发之后,李不言还是乔峰遇到的第一个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份,相信自己没有杀害马大元之人。
更不曾想到那静坐在李不言身边的木婉清竟然如此泼辣。
可这都不妨碍乔峰心中高兴,又端起一碗酒道:“好,我身受不白之冤,仍有两位对乔峰深信不疑,真是不虚此生。
李兄弟如不嫌弃,我们便结拜为兄弟!”
李不言没想到这一套居然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没听说乔峰有喜欢拉人结拜的爱好啊。
可乔峰话已出口,李不言再拒绝就有些不合适了。
真要拒绝了,那说了前面些话的李不言不就成了溜须拍马之徒了么。
当然李不言也不抗拒和乔峰结拜,否则都不会特意和乔峰交好。
只是在身份上,李不言还要争取一下。
“正和我意,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你我兄弟便在此地结义金兰如何?”
“如此甚好!”
乔峰又与李不言互叙年岁,李不言却吟诗一首: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春秋六十载,尤作少年人。”
乔峰一听李不言自称‘春秋六十载’,第一时间就要不信。
可听后一句‘尤作少年人’,再看李不言的风华气度,真如谪仙一般,便也觉得颇为合理。
如此,李不言抬手一引,酒坛中的酒水如龙吸水一般升起,落在桌上化作冰香。
“香已备齐,更待何时?”
这便向天八拜,随后便见二人将酒水倒的酒碗满溢,也不管洒了多少,同时举起酒碗一碰。
“大哥!”
“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