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随意挥剑攻击萧远山,嘴上也劝说道:“萧先生欲为妻子报仇,本是天经地义之事。
可乔三槐夫妇一介农夫,更有养育汝儿之恩,汝要杀他们,岂非陷萧峰与不孝?”
萧远山不知李不言为何晓得那么多事,心中惶惶不安,可听到李不言的问题,一股无名邪火又冲上心来。
“哼,若非宋人无耻,我儿又何须一对农夫来养?
峰儿受这对农夫欺骗,他们自然该死。
我也要让峰儿知道宋人狡诈,反复无常。
如不能将昔年血仇报个到家至极,吾怨难消!”
说话间,两人又过了三十多招,萧远山用了十几种武功,可李不言却好似没有感受到半分压力。
李不言知道萧远山如今已经偏激到了极致,等闲根本听不进其他人的话。
想让萧远山冷静下来,还得让他死上一遭。
不过李不言可没有扫地僧那种能够让人假死的手段,这个办法自然是没法用了。
既然以德服人的路好像走不通,那么李不言就只能选择以理服人了。
“萧先生此言缪矣,冤有头债有主,契丹有恶徒,宋人自然也有奸佞。
你隐姓埋名三十年,手握能让带头大哥身败名裂的证据却隐忍不发,知亲子在侧却不相认。
反而任其认贼作父,受宋人文化熏陶,识汉字,说汉语,如此可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
萧远山双目一瞪,此言戳中要害,萧远山却难以反驳。
如果只是为了让带头大哥身败名裂,机会可太多了。
那为什么自己却一直隐忍了下来呢?
萧远山一念及此,顿感头痛欲裂,不由得挥掌乱击。
此人三十年前就已经是当世一流高手,潜心修炼三十载,又学多种少林七十二绝技,功力更是骇人。
每一掌击出都好似打了一发.45的shǒu • qiāng子弹。
掌风所到之处,枝断树折,草木皆飞。
李不言以凌波微步的灵巧身法不断闪避,看着萧远山发狂似的朝自己发动攻击。
“隐姓埋名三十年,就这?
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李不言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饮一口葫中烈酒,吟道:
“春秋执一念,恨如冥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