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百刑杖落完,玄慈方丈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后背的皮肉更是犹如烂泥,白骨隐约可见。
如此刑法,让初闻玄慈方丈乃是虚竹之父,对玄慈不守清规大有鄙夷的江湖群豪纷纷改观。
心想此人身受如此重刑,也足以抵消一时失足之错。
玄慈方丈只是凡人之躯,又未以内力护体,如今生受了两百杖责,身体早已崩溃,全靠一股内力护住心脉。
可便是如此,身体也已经几乎不受控制,玄慈艰难的举起手来,对叶二娘虚点一指,想要解开她的穴道。
可玄慈已是重伤之躯,内力难以凝聚,这一指尽未能奏效。
虚竹想替叶二娘解穴,可他又未等无崖子传功,只凭那点微末的功力,想要解开叶二娘的穴道,也是强人所难了。
远处旁观的李不言见状,便做了一次好心人,虚点一指,隔空解开了叶二娘的穴道。
旁人只当是虚竹解穴成功,也未往别处去想。
李不言心想玄慈八成是要寻死了,叶二娘若能随他而去,倒也算是了结一桩恩怨。
若非如此,似叶二娘这等恶人,李不言是决计不会留其性命的,如此一来,多少有些对不起虚竹。
断了人家的机缘,还shā • rén家亲娘,好像是过分了一点。
所以最好还是按照原著,让叶二娘自己陪玄慈方丈上路。
玄慈见叶二娘的穴道被解开,心中亦少了一点牵挂,强撑着残躯说道:“李夫人,你相公曾言,欲送少林一桩机缘,此事可还作数?”
已经心存死志,玄慈方丈也顾不得脸面了。
将死之人,世情看的最为通透,这纯阳宫玄慈看不透,但未来的江湖,必定是纯阳宫的天下。
既然少林早前与李不言曾留因果,此时便是抛去脸皮不要,玄慈方丈也想为少林留一条后路。
“夫君所言自然作数。”
木婉清一开口,清冷的声音虽然不响,却好似远近如一般的在所有人耳边响起,只此一手,就证明木婉清的武功修为又有精进。
李不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木婉清的实力不进步也没有关系,可一个能够跟上自己脚步的爱人,总比只能在背后默默注视自己的爱人来的要好。
“只是夫君当日所提要求,你这和尚可没答应,如此这约定还是否有效,便看我夫君心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