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并未昏迷多久,她很快就苏醒过来。
醒来时,躺在宽敞柔软的床上,身上换了干净清爽的中衣,萧关逢正坐在床边,拽着她的手腕发呆,似乎并未发现她醒了。
“我这一觉是睡了多久,怎的一觉醒来,萧公子不爱脖子爱手腕了,是不是后知后觉发现娘子的手腕很迷人,平日握的亲的少了有些后悔?”
听到熟悉的调侃,萧关逢回过神。
他不动声色掩饰好情绪,“很迷人。”
云迟瞧他还用指腹轻轻捻她的手腕,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未做多想,有些为难道:“那可不好办了。”
“何意?”萧关逢不解。
“你喜欢手腕了,可我还喜欢脖子,如果我想亲你时你正好在亲我手腕,那我是该弯腰呢,还是抬高手腕?”
“我倒是愿意弯腰,就怕你儿子不乐意嫌憋屈,可不弯腰就得抬高手腕。你想想,我一边伸长了脖子去亲你,一边把手举到耳朵位置让你亲,像不像招财猫?”
云迟哧哧地笑,“而且……还是左边招完右边招。”
说着,先是伸出右手在耳朵边招了招,接着伸出左手在耳边招了招,加之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直叫人心头软成绕指柔。
几声“咕噜”声传来,萧关逢以雷霆之势将她连人带被箍住,用鼻尖触了触她圆润的鼻尖,“真灵,我方才命人备膳,馋虫便叫你招来了。”
云迟佯装不满,小声嘟囔,“人家明明招的是公子一笑。”
啊!萧关逢先是一怔,接着,嘴角缓缓荡开,水波逐浪般一浪高过一浪,最后荡出一抹沁人心脾的绵长浅笑。
见他笑了,云迟放下心来,俏皮的眨眨眼,“我没事了,别再苦着脸啦。”
心痛的毛病,犯得越发频繁了,是以用膳时,云迟主动说起此事。
“我这心悸之症,有一段时日了。”
萧关逢把一只剥好皮的虾放进云迟碗里,静静听她说话。
“第一次发病,应该是一年前在凌剑宗,当时你拿出小石头的贴身之物,我同你吵架,说着说着心脏莫名其妙刺痛,持续时间并不长,几个呼吸就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