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出现在宴会上不奇怪,会跟来也不奇怪。
毕竟和时想想相识,还一起录制过节目。
要说现场的人中,也就只有谢无渊相对冷寂。
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直处于理智中,一双深邃的眸子即便是镜框遮挡也无法掩盖其中的黑沉。
他是个觉醒者。
沐予声一早就知道,比起白亦珒觉醒得还要早。
谢无渊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侧头看过来,便是起身颔首,“手术很成功,脱离危险期后我再过来。”
这话说得很是笃定。
就好像已经料到时想想会脱离危险期。
沐予声没有纠正,也没有质问,他点了下头。
他清楚,谢无渊说这话不过是自我安慰,也是在给心中设想做下赌局。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他清楚。
时想想没有生命危险。
如今的生命体征,不过是受伤后应该有的表现。
生命契约共享,他还活着,时想想就不会出事。
“亦珒,送客。”
说出这话,他看向白蔚峥。
两人的视线交汇,白蔚峥迈开步伐,“去那边谈。”
被亲儿子打了两拳,白蔚峥看起来像个没事人。
安全通道内,保镖将上下几层楼梯分布占据。
两人对峙而立,沉默之下却是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声控灯在没有声响下罢了工,通道内陷入昏暗。
两人都隐藏在昏暗中,唯有对峙的目光明亮。
许久,白蔚峥开了口,“她曾经跟着席霁衍生活了四年。”
语调平述,听不出任何情绪。
声控灯也在同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