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我不惜掏尸挖骨。
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干了三年,我叫谭薇,今年20岁,夜夜与尸为伍,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诡女。
日渐消瘦的我,终于活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二叔说我是天生短命相,什么换命格,摆灵卦,都没有用,为了给我续命,二叔不得不用尸骨给我补阴,女阴男阳,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可尸骨有限啊,这不,今天他带着我去了一个神秘地方,见到一位神秘人,其实也是个阴阳人,当地人称少阴司,少指的这人年轻罢了。
我记得那少阴司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双手带着佛珠,看到我的第一眼便故作老成的摇摇头看向我二叔:“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何必找我呢?”
临走前少阴司还叮嘱我:“晚上不要睡的太死,当心被榨干呢。”
他是笑着说的,可说的我心里发毛,什么叫被榨干啊?当我没见过死人啊?
我记得我当时还白了一眼少阴司,他笑的阴恻恻的,甚至还有点猥琐的打量我全身上下。
此时我回到二叔的破房子里,我住的那间房里面一直摆放着一张男人照片,这会儿我正给照片上的男人点香,然后扎进香炉里,日复一日,没有一天落下。
我盯着照片上的人,黑白的,曾经多么俊美无双的顾家二公子顾子陵来着,他活着的时候可一直瞧不上我呢,哼,我真是欠他的,死了还得我给他烧香!
只是没成想顾家人死就死了吧,二叔还把顾子陵的遗像给我带了回来,他说这男人够阴,放在我房里正好给我补阴。
我双手叉腰,瞥了眼床底下的人骨,这是昨天刚从土里挖出来的,还新鲜着呢,我按照惯例,把骨头用冰水洗的干干净净,然后用白布包裹着,放到我的被子里,说的补阴,不过就是和死人骨睡七天,刚开始排斥,最后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所以我身上总是有股冷冷的土渣子味儿,学校里没人靠我太近,甚至还有人说我身上有很怪的臭味,但我自己什么也闻不到。
此时一大早我刚进校园,同学刘存香问我:“你怎么了?又没休息好啊?”
“嗯。”我总不能说我是被鬼折磨的吧,挖那些本来就够损阴德得了,也难得我这几年居然还活着。
中午下课我想早早离开,却被二叔指派去城北花圈店帮他拿东西。
城北那里离顾家那么近,就因为那阴气重,据说还闹鬼啥的,现在都没有什么人住了,有些纸火店还专门开在那,真不知道到底给活人卖还是死人。
此刻骄阳赤红,我一路骑着自行车到达城北唯一一家最破的店,门口左右两边分别挂着红红绿绿的幡子,连窗子都是都是宣纸糊的,小房子里常年都是乌漆嘛黑的,门口还挂着半扇粗布黑门帘。
老板是个七十岁的老头,他一见我来了,就把东西用红布裹着直接扔出来,好像生怕我进去似的:“拿上东西赶紧走。”
我捡起地上的东西,用手掸了掸土,刚要挑开门帘看一眼,那老头出来了,穿个破背心,一脸怨毒的盯着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一来,我这儿一晚上都消停不了!晦气!一出门身上就带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