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我之前来过的花圈店?
满大街就这一家店,傍晚时候,花圈店的门框外挑起一盏红红的纸灯,周边光线昏暗,看起有些阴森恐怖。
我坐在车里迟迟不敢下去,倒不是怕花圈店,我是怕他!
最终我是被顾子陵拉下车,我看着他握住我的手腕,我想挣脱,却被他握的更紧,徐竖仁看了我一眼,默不作声的重新坐上车。
顾子陵刚走到花圈店门口,红灯突然灭了,我站在他的身后,我知道这里面的老头,他一向不喜欢鬼怪之类的,但却干起这种买卖,当然了,那老头也不喜欢我,从不让我进花圈店里面。
我听着黑色粗布门帘里面有人咳嗽,顾子陵走到门口却顿住,扯过我的胳膊,“你进去,去跟他要一个灵位牌。”
根本不容我考虑,他直接把我推进去,花圈店里的温度简直和外面天壤之别,这里面温度最起码都零下十度了吧?
“阿欠!”我打了一个喷嚏,那老头还是穿个破褂子,露胳膊的那种,我无语,他一边生火,却穿着夏天的衣服,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第一次进花圈店里,墙边堆满花圈香火,倒和正常纸钱店没什么区别,就是这窗户,花圈里唯一一扇很小的窗户,窗户里面被贴条钉的严严实实,再细看,那些钉子上好像红红的,像是干涸的血迹。
此时我听着老头生火的火枪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我有些害怕,缩着身子站在角落里,透过黑门帘缝隙,但顾子陵的眼神太冷,我现在是进退两难。
老头也不赶我,也不跟我说话,完全把我晾在一边,因为我刚想说话,他就开始敲打那个破炉子。
“我要个牌位。”
老头不回应,我又说了一遍,他终于停下动作,拍拍手,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门帘处,冲我招了招手,我连忙跟上。
今天老头格外安静,安静的可怕,我倒希望他骂我几句。
我跟着他穿过一扇门,隐隐约约看到了很窄的楼梯,楼梯很长,从上面往下看,黑漆漆的,仿佛一道通往死亡的路。
老头提了一盏灯,示意我跟上,我抱着双臂,因为寒冷,我不停的搓着胳膊,注意到楼梯墙壁上有很多红红绿绿的纸条,和顾家的地下室的纸条几乎一样,只是这个纸条很长,起码一米长,下楼梯时,纸条总忘我往我脖子里撩,又扎又痒的,我不敢回头,只闭眼胡乱扒拉着。
越往下走,潮湿霉味就越重,没想到这小小的花圈店居然还有地下室?二叔嘴也真严,他从来用的纸钱香火都只在这里买,好几年都这样,每次他让我来这里拿,这老头都用红布包着,二叔从不让我打开,每次都是原封不动的给他拿回去,想想我也真是老实,都不知道偷看一眼,不过是些鬼东西,搞那么什么神秘做什么咧?
终于走下来了,老头高高举起灯时,我看到还有一道黑铁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黑锁,锁子上系着红带子,铁门分别写着两个字,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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