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赵管家差点忘记了,如果搜不出来,他得向那丫鬟道歉。
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自己是被孙妈妈摆了一道,说什么安排了丫鬟在蘅芜苑动了手脚,只要找到木盒子,不论如何也要将木盒子带回给王爷。
可木盒子装的虽是印章,却不是王爷那一块,孙妈妈到底想做什么?
羽衣踢了一脚赵管家,“怎么?这次哑了,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她这才发现,原来之前赵管家那绷着脸只是一只纸老虎,看到端木将他扔出去那瞬间,她发现这管家并不可怕,而是可恨,居然是来陷害姑娘。
现在她找到理由了,之前赵管家给过她冷脸,她可以报仇了。
“我家姑娘叫你道歉,向霓裳道歉,你不会赖账吧?”说着,她又踢了赵管家一脚。
赵管家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藉口,忍着痛让人扶起来,面对着霓裳,低头道:“对不起!”
“大声一点,我们都没听到。”羽衣道:“还有,你向谁说对不起呢?”
赵管家在贺敬舟面前不敢反驳,尤其是他现在王爷的庇护,他大声道:“霓裳姑娘,对不起!”
霓裳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因为你的确冤枉我了,我没那么大度说不计较,但你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认定我就是偷印章的人?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她也不笨,从丫鬟打碎花盆,赵管家的目的就达成了,他们要找的是木盒里的东西,因为花盆里不可能有东xī • zàng在里面,一定是有人故意藏在那里,然后让他们找到。
王爷的印章只是一个藉口。
一个可以打着旗号做坏事的藉口!
赵管家道:“没有人指使,是奴才太心急要找到王爷的印章,才会那样说的。”
“是吗?”贺敬舟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让容叔问吧。”
容叔虽是王爷的护卫,却掌管着王府的地牢,让容叔问,岂不是要将他关进地牢里去?
赵管家一听,慌了,他道:“不,世子爷,您不能这样对奴才,奴才是南院的人。”
他不说南院还好,贺敬舟听了脸容更冷。
“端木,将他带下去!”
他知道,若没有母妃的命令,赵管家不敢到蘅芜苑搜查,更不敢在他面前嚣张,无非是仗着自己是南院的人,出了什么事身后有母妃。
但这次若是放过赵管家,那下次就会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
南院的人一个个都怎么了,昨天有人利用母妃陷害顾一瑾,今天有人借着父王找印章的藉口陷害顾一瑾。
所以,南院要惩戒,赵管家就是杀鸡儆猴!
顾一瑾侧头望向贺敬舟,从她这角度看过去,是他如神祗般俊美的侧脸。
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棱角分明,在室内的烛光映射下,勾勒出他盖世无双的完美轮廊。
只是眉宇之间夹带着一丝寒气,冷贵逼人。
他是替自己惩罚赵管家吧。
如果是她出面的话,南院那边肯定会说她什么,毕竟那边是王妃,而她是自己的婆婆。
若让人传了出去,她这可是对婆婆不敬。
但贺敬舟出面处罚就不一样了,他是世子爷,王府未来的主人,他处置一个以下犯上的仆人,不会有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