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端木跟着你。”贺敬舟道。
闻言，顾一瑾皱眉，“你不陪我上去？”
贺敬舟轻挑了一下眉梢，“你不是说靠你太近，她们不喜欢出现吗？”
“对啊，可你不在的话，我有些害怕。”顾一瑾道：“万一遇上更恐怖的呢，只有靠近你，他们才不敢近我的身。”
贺敬舟绕手抱胸，想了一下道：“那我远远的随后。”
“嗯。”
马车在经过延安大街的时候，贺敬舟让端木停车，然后吩咐他去买些干粮和水果。
“我们买这些干嘛？”顾一瑾问。
贺敬舟解释道：“中午我们不下山，待到天黑了才下来，买些干粮当是午膳。”
“水呢？”
只有干粮，没有水，她可吃不下。
“这里。”
贺敬舟瞥了一眼小几上的水壶，小几上还有些零食，都是给她准备的。
顾一瑾弯腰拿了一包香瓜子，打开袋口就吃。
等了一会儿，端木提着一袋东西回来，里面全都是吃的东西。
顾一瑾见此，就道：“看到这阵仗，感觉我们像是去露营，不如干脆去那里露营好了。”
坐在驾车座旁的霓裳掀开帘子问道：“什么是露营？”
顾一瑾道：“露营就是在外面郊野的地方搭个帐蓬过夜啊，晚上还可以看星星呢。”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霓裳道：“姑娘，若你想看星得，我们可以回去上屋顶里看，或是到庭院里看都行啊，何必要去那高远的地方看。”
“这叫生活情趣，你懂吗？”顾一瑾朝她扔了一颗瓜子壳。
“不懂。”
霓裳把头一缩，放下帘子。
“我也不懂。”
贺敬舟凑过来问：“什么是生活情趣？”
顾一瑾将他的头推回去，“说了你也不懂，不如自己去感受。”
说完，便没有再理他，继续嗑着瓜子。
“瓜子好吃？”贺敬舟问。
“嗯。”顾一瑾侧头看他，“该不会你没磕过瓜子吧？”
“没有。”
他从小就不管吃零吃，尤其是这种用嘴去磕的瓜子。
顾一瑾道：“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贺敬舟问，但还是把手伸出来。
“给你。”
顾一瑾将袋里的瓜子倒了一些给他。
贺敬舟看着手上的瓜子一会，然后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好半晌才道：“我不吃。”
说完，他把瓜子放在小几上。
顾一瑾剥了一颗瓜子，递给他道：“很好吃的，你试一下。”
“不吃。”
“真是很好吃的。”
顾一瑾移过一点，示意他张开口，但贺敬舟还是摇头。
“这东西又没有毒的，你为什么不吃？”
贺敬舟没回答她，拿起旁边的册子，打开来看。
顾一瑾瞥了他一眼，道：“你刚才不是问我什么是生活情趣吗？”
贺敬舟视线没有离开册子，“你打算说了？”
“就你刚才那样子，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顾一瑾说着，将瓜子放下，拿了一袋腌制的梅子，打开袋口，拿出一颗梅子放进嘴里。
这梅子不错，酸酸甜甜的，她瞥了一眼贺敬舟，想他应该也不爱吃，算了，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