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瑾把玉佩交给司空道长,并问道:“我能去你们修行的地方看她吗?”
司空道长一口拒绝:“不行,我们会往北方走,而且落脚地点没有固定,你很难找到我们,若是有缘,说不定你们还能见面。”
说着,他看了看顾一瑾,“而且你也不方便出远门,甚至未来两三年内,都不行。”
“为何?”顾一瑾被他的话弄得一头冒水。
“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司空道长没有点破,收起玉佩,骑着驴子离开。
当晚顾一瑾回到镇北侯府,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贺敬舟也来了。
他是来接顾一瑾回府的。
这些天顾一瑾因为忙店里的事,一直住在镇北侯府,而他也解决了洪静恩的事。
看到贺敬舟来,镇北侯夫人十分高兴,还让厨房特意多做了两个他喜欢吃的菜,一大家人在厅里用餐,气氛十分融合和谐。
但顾一瑾今天却没什么胃口,清影是她来这里的第一个朋友,与自己一直形影不离,如今她离开了,仿佛在她身上硬生生剥离了一部分出去。
“这是你喜欢吃的红烧ru鸽。”贺敬舟把小半边ru鸽夹到她的碗里,“多吃一点,我看你好像瘦了一圈。”
顾一瑾看到所有目光都望向自己,不想扫家人的兴,低头咬了一口,朝贺敬舟笑道:“味道不错。”
贺敬舟看到她笑,但笑却不像往常开心,有些勉强的。
在饭桌上,他很体贴又细心,就连贺老夫人对他都越看越欢喜,用过晚饭,她可是催着顾一瑾和贺敬舟一起回去的。
回府的路上,顾一瑾坐在马车靠窗的位置,掀起窗帘一角,望着外面的风景。
贺敬舟在她旁边坐下,拉过她的手放在膝盖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顾一瑾放下窗帘,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清影离开了。”
贺敬舟搂上她的腰,侧头轻吻了她一下,轻声安慰道:“她的离开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你也不想她一直不人不鬼地躲在玉佩,是不是?”
“她跟随司空修行,也许不用百年,她就能修成完整的魂魄,到时你们就有机会再见面了。”
想是这样想,可顾一瑾还是开心不起来。
最后贺敬舟让车夫调转马车,往城中闹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