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仲孙沅不知道,姜阮看不到,总有人能看到的。
例如她家哥哥君沂,例如她家母亲太叔妤瑶……前者信任姜阮,所以很安心地拜托他照顾自己妹妹,当然,只是那种单纯的学长对学妹的照顾而已,不涉及其他方面。后者对姜阮一向没什么好感,不仅仅是因为姜阮和仲孙沅之间那点儿事情,还有姜阮那位坑儿子的老爹。
若是这两位看到这么劲爆的画面……呵呵,君沂再傻也该回过味了,太叔妤瑶也该准备如何手撕姜阮。然而现在连máo • piàn都还没开始剪辑,姜阮这条小命还能多保留几天。
醒酒药十分给力,不过是半个小时的功夫,姜阮就彻底清醒了。然而他的情绪似乎不怎么高涨,整个人也是懒洋洋的。关于他被灌醉拍了最难拍的一场戏的具体过程,更是未曾过问。
仲孙沅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鉴于姜阮之前喝醉厉害,这点反应也被归咎于大醉之后的后遗症。唯独姜阮自己知道,他为何会这样……不是他情绪不高,而是又开始做那个古怪的梦。
他之前曾经做过一个梦,自己走在一条长长的空旷的长廊之中,眼前的景物有一瞬间的亮堂。那个时候,他梦醒之后还将自己梦中看到的古老殿堂画了下来。
然而今天,他又梦到同样的梦境。只是这次他有了惊人发现,自己的双眼竟然可以睁开看到景色了。一如想象之中描绘的那样,那是一条极其漫长的残骸走廊,周边一排排倒着巨大的玉质长柱,地面斑驳苍老,头顶的巨大拱顶也十分落魄残旧,上面的图案残破不全。
脚下地面有些阴冷的积水,他一步一步向着前方走去,周围的景物似乎熟悉到了极点,好像他曾经无数次徘徊在这个地方。每一处的景色都令他莫名感慨,直到自己走到长廊尽头。
他的眼睛可以看到了,但依旧看不到面前的东西长什么样子,因为大部分都被一层浓郁的雾气遮住。
巨大的底座之上趴伏着什么东西,叫嚣着让他过去……
隐约之间,姜阮似乎看到浓雾之中走出来两个人,面貌看得不真切,其中一人清冷无比,令人不禁猜想,是不是连他走过的地方都能结出寒霜?
而另一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你们是谁?”当那两个古怪的家伙步履清闲地越过自己,姜阮心中一紧,下意识地问道,却发现自己张着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仍旧努力张着嘴,做出口型,“这是哪里?”
“来不及了,我在这里等你。”左边白色衣裳的高大男子冷冷说道,“最后一次机会。”
右边那位紫色华服的青年则轻轻一笑,意味深长道,“你对他很有信心?他能做到?自己坑死自己的蠢货,哪里有资格在这里催促……这个死局当真有机会打破?”
姜阮无力听着两人不咸不淡的对话,却弄不清楚他们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来不及?
白色衣裳的男子没有理会紫色华服青年的废话,他身负一柄令姜阮眼熟的窄剑,依旧让人看不清面容,“借助吾徒之力,勉强能和你联系上,故而时间不富裕,只能简短嘱咐。千万记住一件事情,万轮逆转之前,一定要拿到阴阳泷符,再来落日宫……否则……”
不知为何,白色衣裳男人未尽之语,他怎么也听不到。
那人似乎也发现这点,周身气场又冷了几分,“切记,吾等二人恭候你到来。”
白衣男人说完这话,笼罩在他脸上的浓雾似乎浅淡了几分。
在紫色华服青年的嗤笑声中,他略显不自在地说道,“另,照顾好本座之徒,来日再谢。”
紫色华服青年尾音上挑,“谢?你确定?”
白衣男人隐约有些叹息,有些不自然地说道,“那是个意外,君可信?”
“信你有鬼。”紫色华服青年笑意盈盈,翩然转身,衣袂划过,整个人消失在浓雾之中。
“你是谁?那人又是谁?你的徒弟……我认识?”姜阮不解地看着白衣男子。
另外,那什么阴阳泷符和落日宫又是什么鬼?(未完待续)
ps:白衣男人是师尊_(:3」∠)_自己坑了自己的典型,关于那位莫忧公子,为啥长相会那么一样?他和师尊没啥关系,除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