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地将她放在龙床上。
“今夜你就宿在朕这里。”
姬礼伸出手指,将她紧攥成拳的小手从衣领上掰开。
暴君的龙床十分松软,一趟上去,她便有些乏了。
强撑着垂耷耷的眼皮,姜幼萤定定地望着床边的那一抹身形,他先是看了自己一眼,神色淡漠,没有过多的情绪。
也对,他不近女色,又怎么会对她这样一个宫女产生兴趣。
转眼间,姬礼掀开珠帘,走下了殿。
“肖德林!”
只一声,肖公公战战兢兢地跑了进来:“奴才在——”
姬礼从袖中掏出一物,啪嗒一声,重重摔在桌上。
“把那个贱.人给朕找过来。”
这一声,他咬着牙,几乎要将那几个字都咬碎。肖德林一愣,只望见令牌上那一个沾了血的“丽”字,登时反应过来。
他领了命,欲退下。
方拐过屏风,又听闻一句:“慢着。”
姬礼声音冷淡:
“将金疮药也给朕拿过来。”
肖德林点头:“嗻。”
幼萤平躺在龙床之上,四肢僵直,暴君再掀开帘子坐过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药瓶。瓶身银白,被月光照着,有几分阴冷。
对方睨了她一眼,以命令的口吻:“坐起来。”
姜幼萤僵硬地坐起了身子。
暴君又一冷嗤:
“怎的,还要朕伺候你?”
她忙不迭摇头,从暴君手上接过药瓶。
伤痕在脖颈处,需要解开衣领,被人注视着,姜幼萤十分羞赧。
偏偏暴君还坐在床边,半分离去的动静都没有。
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欲解开最上面的那颗衣扣。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
“皇上,丽婕妤来了——”
正解着衣扣的手一顿,姜幼萤清楚地看见,暴君眼眸中,又闪过一抹彻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