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急忙赶回家,一进门,看见豆包氏和豆大姐坐在铺子里,还有一个男人。
付昔时看过去,是一中年胡须男人,一看长相就知是豆渣他爹豆全柱。
神秘户主终于露面了,端坐着,斯斯文文,面相老实人一个,很像前世的外公,就是人家打上门来,也要说:算啦,退一步万事大吉的顾全大局之人。
付昔时看着他们心里呵呵冷笑,这是武斗改文斗了?
哪个斗都不好使,早预备着哪。
付昔时挺直身板,聘聘婷婷,斯文迈步,上前福身一礼道:“儿媳见过父亲,父亲安康。”
这是让豆祖母教的,顺便又背了女诫中的几句,就是预备这一天哪。
别说豆全柱一愣,就是豆包氏母女也愣住,只有豆渣洋洋得意,看我媳妇如何?
豆全柱点头道:“起来吧,规矩学得不错。“
豆渣一旁插嘴:“是儿子教的,可以吧,嘿嘿!”
没人接他话。
付昔时不等豆老爹开口,说道:“儿媳嫁进来就听相公说起父亲,自小苦读,相公提起父亲是满脸自豪,发誓要顶起豆家,让父亲心无旁骛读书考秀才,让母亲颐养天年。相公都知班超说:男能自谋矣,吾不复以为忧也。所以,儿媳夫唱妇随,勤勤恳恳听从相公所言,勤力操持豆家生意,只希望父亲安心读书,明年下场中秀才,让母亲得诰命。相公说等到那一天,此生无憾!”
豆渣左右看,心里想我何时说过这话,豆包氏睁大眼,儿媳跟谁学的?豆大姐眼眯起,心想难怪亲娘拿这个儿媳妇没办法,有一手。
豆全柱听的泪涟涟,连说几声好,哪个读书人不想中秀才?中了秀才可以开个私塾,再也不用靠豆包氏卖豆腐养活家人,到时把她关在后院,省得出来丢人。
“好,我儿甚好!豆渣也该好好读书,明年和爹一起下场试试。”
豆渣不喜念书,太痛苦了,每个字认识,凑一起不知道啥意思,宁肯卖豆腐不愿考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