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母在旁,自然就不会有什么有损名节一说了。
几个府医泄了气,都暗道倒霉。
就在这时,帐幔之中突然就出现一声微弱的痛呓:
“唔――”
声音又清又浅,不留意的话根本不可能听到。
然而楚玉虽是在训人,实则注意全在他身上。这一有动静,立马就站了起来,匆匆过去,急切的唤道:“稚儿?稚儿,可是醒了?身上可有哪里疼?”
司马静此时只觉得头痛的很,几乎就要裂开了。可偏在这时,还有一个聒噪的声音在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吵他。
额头上贴上来一只冰凉又柔软的手,司马静感受到了一阵的清凉。钻脑的疼痛被缓解了一瞬,下一瞬,那只手从额上移开,抓住的他死死攥握的手。
铺天盖地的痛又席卷而来。
“府医,快过来看看。”声音急切又焦急,“稚儿,别攥这么紧,回头指甲又该裂开了……”
“放肆――”
谁敢碰孤,好大的胆子!
他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哪个贱婢敢趁他受伤,对他不敬,可是眼皮太沉了,跟本就睁不开。
“稚儿说什么?”楚玉拉着他的手关心到:“哪里疼?”
什么稚儿?孤让你滚下去。
可惜他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松了手,叫人将他的手掰开来了。
府医赶紧就围上来了,把脉的把脉,擦酒的擦酒。然而温度就是降不下来,反而越来越烫了。
司马静又睡了过去,楚玉气得手抖,差点将手里的茶杯掷出去,砸这群庸医头上。
就在这时候,院子外面传过来一群嘈杂的脚步声,应该是小崔氏来了。
说来也好笑,楚玉的生母也姓崔,乃是崔家正儿八经的嫡女。父亲风流,宠妾灭妻。母亲郁郁寡欢,生产时被小人暗害,走的早了些。丧事办完没两年,崔家就送了母亲的庶妹小崔氏过来了。
楚楠看着还在襁褓中的楚稚,就同意了下来。不出一年,小崔氏就嫁了过来。
“哎呦喂,我的稚儿啊,这是怎么了?”
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拖着嗓音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语气叫一个心急如焚啊,不知道还以为床上躺的是她亲生的儿子呢。
“府医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崔氏抹着泪问道。
府医早被这响亮的一嗓子哭嚎的头疼,但是还是恭敬的拱手说明情况。
“哎呦,可苦了我稚儿了。”崔氏上前就要去掀帐子,去看楚稚,却被长蓉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了。
长蓉眼神警惕的看着对方道:“小公子还在休息,您不能看。”
崔氏一听,泪眼朦胧的去拉楚玉的手,道:“玉啊,这大晚上的可累坏你了吧,快去歇歇吧,这里母亲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