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楠一向知道,这个女儿最是体贴识大体,这些年里将家里头打理的也格外好。
他在外头也没有能为女儿能做的,只能尽力去查一查那些刺客是哪里来的。如今女儿眼睛失明,他也只能安慰两句,就连太医都不是他找来的。
原本他是有种无力感的,然而女儿这样孺慕信赖的神情却让他大受鼓舞,又好生安慰了好些话。
楚桦从头到尾就只盯着楚稚看着,企图找出些破绽。然而这孩子警惕的紧,压根就不给他任何机会。
问了几次话,楚稚都毫无问题的答了上来,丝毫不对的地方都没有。
几次之后,楚桦暂时性的妥协了,楚稚警惕的很,他没有丝毫准备怕是不行。
另一边——
司马静正驾马回城呢,在青雁山山脚下不远处却不期然而然的和司马勋正照面相遇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司马静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看司马勋宛如看苍蝇一般。
司马勋:???
司马勋觉得司马静简直就是有病,那日因为他的突然醒了又从东宫跑了的事,父皇心思全在他身上,一脸不耐的问自己有没有事,没事就退下。
这差别气得司马勋差点恨不得再派出去一千个刺客把司马静再捅成筛子。
因为怕父皇迁怒自己和嫏儿,司马勋决定再等两天,等父皇心情好些了再来。
然后就收到了暗卫的消息,说司马静一醒来骑了马,就直奔了楚家庄子上的事。司马勋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司马静什么毛病,醒了以后不去请安也就罢了,跑到楚家是来寻仇的吗?
绕是司马勋脑洞再大也不敢将其和楚玉嫏扯上关系,这个祖宗本来就是个不近女色的,谁知道他那方便有没有什么毛病,东宫伺候的连个宫女都没有。
两人相遇,司马勋收起表情,脸上挂上了如同画上去的微笑,翻身下马走去。
司马静看着司马勋那和楚玉嫏如出一辙的微笑,膈应的不行。
司马勋行了一礼,然后客气的问:“太子殿下怎么在这里?”
“孤想来便来了,”司马静连马都没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倒是五皇兄,怎么也来了这儿?这庄子上有什么宝贝不成,值得你不辞辛苦赶过来?”
这话却是反着说的,司马静不相信他不知道楚玉嫏遇刺重伤的事,到现在才珊珊赶过来,连个太医都没带过来。
呵,看来未必对楚玉嫏有多深情啊。
“宝贝没有,人却是有一个的。表妹前几日遇刺了,我来看看她。”司马勋微笑,拱手一礼,“听说太子让沈太医过来医治了,我可要多谢太子了。”
司马静看他越发的不顺眼:“孤给楚玉嫏找的太医,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罢,不等他回答,司马静就扬起了马鞭,在马上抽过。
那马儿四蹄健硕,扬起了一堆尘土溅了司马勋一身。
司马静已经驾马远去,司马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唇色一下子就凝固了下来,神色冰冷。
“殿…殿下?”跟在身后的太监哆嗦了一下。
“走吧。”司马勋想到了楚玉嫏,缓和了一下沉郁的脸色。他重新翻身上马,轻吐了一口长气。
总有一日,他会将司马静踩在脚下,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拿回来。
庄子上没有楚家规矩那么多,司马勋想见楚玉嫏也不用躲躲藏藏。
楚玉嫏伤得太重,就算醒了也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她一袭青色坐在轮椅上,在院子里教着稚儿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