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嫏让长蓉将账本收了下去,重新上了茶和糕点:“又不是生离死别,见不到便见不到吧。天下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他日你回京便又是重逢。”
说着,她顿了顿,抬眼看着这个相交了这么多年的好友:“你当真不愿意嫁过去?”
拒婚有那么多种方式,楚玉嫏相信只要凝香不想嫁,就没有人能勉强她。
孟凝香想了想:“这倒也没有。”
毕竟那萧凛长得还是一表人才的,又是在边关疆场上杀出来的,武艺高强,这一点上倒是比世家中的公子哥儿强多了。身世纵然不尽人意,但是人好歹还是不错的。
楚玉嫏收回视线,淡然:“没有便好。”
“婚期已经定了下来了,就在二月初十八。”孟凝香撑着下吧,看着楚玉嫏神色歉意又遗憾,“今年花灯节我不能陪你去看了啊。”
楚玉嫏就点了头,反正今年她也不能陪她去来着。
上元节啊,是稿京中最热闹的时候。
相恋的男女总是会在这一天,相约一起看花灯。
这倒是个好时候,距离上元节还有好几天的时候,楚玉嫏便细细筹划着,如何能在当日和太子来个偶遇,邀约其一道去逛花灯。
太子行踪不定,连楚家的暗卫也查不到其什么时候又在何处。
楚玉嫏一个人来了书房。
她靠在椅子上,捏着晟王给自己的那块玉牌仔细瞧着。那道赐婚的圣旨下来后,她便将这玉牌给了父亲,让他还于晟王,却不想他并没有收回的意思。
楚玉嫏知道,她现在之所以还好好的,只不过是因为对方还将她划分在羽翼之下罢了。如果他已经当她背叛了,怕是第一个要杀了她。
那么,如果要动用她的人去查太子的事情,晟王定然是会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