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折腾了一宿,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她忍着痛,先开被子下了床。腿一软,她扶住床弦,站直了身子,穿了木屐来到了妆台前。
太子不喜欢人近身伺候,楚玉嫏便没有叫长蓉苏芷早上来伺候。
铜镜里的人儿绝色的面容苍白的很,眼底都是乌青之色。
她拿了芙蓉膏,想要遮住眼底的青黑。
床幔后的司马静睁开眼,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原本被忽略的记忆渐渐回笼,他想起昨夜她后来抗拒的哭声,然而他那时却像毫无所查一般,还以为在梦中。
楚玉嫏还穿着昨夜他为她换上的单薄的寝衣。坐在妆台前的挺直的背影削瘦的很。仿佛在风雨中的幽谷兰草,看着风一吹就会倒,然而其天是有一种莫名的韧劲,在风雨之中屹立不倒。
明明是想护着她的啊,却不想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自己反倒成了那一片风雨。
司马静很快就意识到哪里不对,昨夜他虽饮了不少酒,却也没到醉成那般的地步。
他起身走过去,想要看清她哪里伤着了,却见她白皙的脖颈上,一块块或红或青或紫的印子触目惊心。
“殿下。”楚玉嫏压下内心的冷色,努力放软和了声色,绝口不提昨夜之事。
司马静没有再纠结她的称呼,放软了声色:“昨夜是孤的错,你别动,让孤看看伤。”
这是司马静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这般道歉,带着无尽的悔意。
他抬手,将她寝衣领口拉开,一截粉红色的锁骨露了出来,伤痕累累。
楚玉嫏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就退开了一步。
“孤让人去准备伤药。”
司马静仿佛被针刺了一般,收回了手。他勉强笑笑,道,“你若是生气,就再挠孤就是了,你若是想揍孤,孤这次任你开心。”
“嫏儿怎么敢怪罪殿下,这不过是嫏儿为rén • qī室的本分罢了。”
楚玉嫏却全然不领情,只客气又疏离着道。
司马静默了默,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后悔莫及。他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只好低了嗓音解释:“孤醉了,你别气了。”
楚玉嫏蹙眉看着他低声认错的模样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殿下没错,嫏儿如何敢和殿下生气。”
话才出口,她就后悔了,这话里的郁气太重。现在她在东宫之中尚未站稳脚跟,若是不小心将人惹怒了,怕又是一堆麻烦。
司马静低头看着她,那白皙脖颈上的伤醒目万分,刺得他眼睛疼,心里止不住的悔意和心疼。
心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无用了,他随手拿了架子上的喜袍披上,转身出了门。
楚玉嫏捏了捏抽痛的眉心,心里纠结了一番。正要将长蓉唤进来梳妆,她是一点儿也不想动了,却不想门再一次开了。
司马静手里拿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坐了7个多小时的车,天黑了才到家,差点小红花没了。
还好赶上了,就是有点粗糙,要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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