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司马静赶紧问。
“殿下恕罪,娘娘伤心过度,如今已经睡下了。”赵太医顿了顿,视线往下一撇,压下心底的心虚,道,“娘娘……她,本来就体弱,如今更是身体受了损,怕是今后再想有孕……就要好好调理身子了。”
司马静后退了两步,撇开了视线,道:“谁有其他的?”
有了上次春猎的教训,这一次赵太医还特意给楚玉嫏把了脉,做足了功课,这才出来的。
娘娘的脉象,似乎是有些不对的,但是他在太医署这么久也没听说娘娘有类似的病症啊,一时之间不用怀疑自己诊错了。
他就尽量猜着道:“娘娘似乎是郁结在心已久,伤及心脉,不管如何还是要娘娘放宽心。”
听了两句,司马静就打断了他的话,道:“好了,孤知道了,你切记好好照顾太子妃。”
“是。”赵太医恭敬的道。
司马静就进了殿去,长蓉和苏芷正候在床边,看见司马静开了,赶紧行礼。
“你们都下去吧。”司马静在床边坐下,撩开床幔,看着帐中女子苍白静谧的容颜。
心下不由一阵刺痛,他本是想好好护着她的,给她一个安身之地。却不想,还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长蓉应了是,苏芷知道了前因后果还有些沉不住气,却被长蓉拉下去了。
到了外头,苏芷还有些恼,对长蓉道:“你都知道太子玩的是什么心思了,怎么能还让太子单独和娘娘在一起。”
“不然你说该如何?”长蓉看着她道,“殿下和娘娘毕竟还是夫妻,于情于理单独在一处都是合理的,我们有何理由留下?”
况且那药里头加的只是红花,并非是想要小姐的命。虽然是太子下的药,但是荒唐的很,她竟然觉得太子比小姐还要难过些。
苏芷就说不出话了,心里头为小姐担心着,如今这个境地真真是对小姐不利。小姐的命太苦了,从前在楚家就格外的苦,本以为嫁了一个好夫婿,却不想夫婿竟然狠心得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拿,之前千方百计的想娶小姐还不知道是有何目的。
司马静坐在床边,死死的攥着楚玉嫏的手。
楚玉嫏睡过去了,眼睫上还沾了泪。
司马静心下一颤,小心的用帕子给她揩去滚落的泪珠。
楚玉嫏就醒了,看见了他,就哑着嗓子道:“殿下,孩子没有了。”
“没有便没有了。”司马静捏着她的手,就紧了紧。
“殿下,都不想为我和孩子讨回公道吗?”楚玉嫏就这样看着他,漆黑的双瞳之中倒映出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