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感觉毫无来由,但现在我就是有种刀被架在脖子上,让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
林瑜良注视着自己的老师,眼中是肉眼可见的茫然与困惑,“在东勋哥和灿宇哥入伍的时候我还曾劝慰他们。当时我还并没有这种感受,只觉得最多是洗洗老兵的袜子、衣服,可军中的生活本就难捱。
在听过灿宇哥训练的地方后,我惊讶的同时就开始有些紧张。直到今天从静雅嫂子那里得知他驻地换防的地方后,这种危机感开始变得更强,而且已经影响了我的做事方法。
“仔细想想,这种电话后毫无准备,直接来找您问个清楚的行为,就不像是我平常会做的事情。”
“这没什么,亲友入伍会担心再正常不过。再加上Rok这些年也没干什么好事,恰好你的同理心又比较强,所以才会有这种危机感。”李望文开口宽慰道。
“况且他们连行军壶都能从1953年用到现在,就更别指望里面那帮朽木能做出什么政策改革了,任谁都会对他们产生怀疑的。”他端起茶碗晃晃,慢慢地将话题引向别处,“相比而言,你什么都不做,那才是我所担心的事。那说明你还没知世故,人却已经变得市侩了。”
林瑜良虽然自我感觉问题的缘由并不在此,而且也察觉出自己的老师在有意回避,可自己又没有其他线索佐证,所以还是将眉头稍展,附和着点点头。
李望文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注视着面前面露疑色的弟子,几欲开口,可最终心中的答案还是化作一声轻叹。
“灿宇他比你要圆滑得多,你给的那些帮助他会妥善用好的。”李望文按住茶碗的盖子将茶水滤入一盏新杯中,将其推到林瑜良面前,“先做好自己面前的事情。”
“内。”林瑜良将新杯拿起,吹吹边缘将温热的茶水饮尽,好像这样做就能把心中的疑惑也一同吞下一样。
李望文端起茶壶正要再给他添上一杯,手边电脑黯淡下去的屏幕却忽的亮起,屏幕上一封弹出的邮件吸引了他的注意。
看着邮件中的内容,和屏幕右下角连续闪动地蓝绿色小人图标,他忽然问道:“瑜良,我记得你明后天没有课程吧?有安排其他工作么?”
“明天下午有S总台的预录制。后天整天要…”
“那明天上午帮我跑趟旅游发展局。”李望文从手表的架子上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林瑜良,“然后十月中旬不要接工作,来当我的副手。”
…
京畿道涟川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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