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当过无赖,经验不足,被这么一说,脸顿时红到耳尖。
“你本地可有什么亲朋好友?明儿一早我送你过去。”
见对方并不是碰瓷的无赖,脸皮也不厚,裴瑾瑜语气放缓。
“亲朋好友?”云远皱起眉头,从瀚如烟海的记忆里搜寻关键字“泰和”。
可惜,一无所得。上一次到“泰和县”似乎是一百多年前?记不清了。
“没有。”轻轻摇摇头,他语气低落。
关系亲密的亲友早就死光光,估计连骨头都烂成了渣。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上的“返老还童”,云远觉得自己心理上也跟着“返老还童”。
从前,哪怕是昨天,他都没有如此多愁善感。
“那你还有什么亲人?”裴瑾瑜又问,“可否传信,让他们来接你?”
云远情绪越发低落,眼里含着一包泪:“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呃。”
看他泫然欲泣的脆弱模样,裴瑾瑜磨了磨牙。
尼玛,赖上了,真赖上了!
不看过程看结果,这厮不管表现的如何柔弱无害小白兔一样,但赖在裴府不走是无可转移的事实。
那么问题来了,他赖在这里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谋算?
若是后一种,裴府有什么值得谋算的,他谋算的东西同二叔裴明堂谋算的是一码事吗?会不会影响自己未来的生活?
麻烦!无休止的麻烦!
想到这些,裴瑾瑜跟三伏天吃了整斤山椒似的,烦躁到不行。尼玛,想过清净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原主活着的时候也没像现在麻烦重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