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的相处反倒成就了最佳人际交往。
至少,云远不会感到谄媚,又或者不识抬举,进而生出反感。
守着这样的距离,裴瑾瑜一直秉承能少开口就少开口的原则,更没有主动询问案子内情,嗯,表现的很本分。
正因为这一点,云远才觉得问题有些出格,不符合裴瑾瑜的自我定位。
裴瑾瑜被说的又一次尴尬。
起初以为自己是临时护卫,没必要掺和案子,但显然,幕后人不会这么放过她,恐怕已将她打上云远靖夜司的烙印。
如此,便要在原有的定位上略有变动。
且,在孔武留下这个事上,她觉得有猫腻,倒像是刻意打草惊蛇似的。
为了进一步了解云远、了解靖夜司的处事手段,免不了一次次的试探,并将试探来的信息与心中的猜测与预判相印证。
想让老板满意,首先要了解老板的为人处事方式,找到针对性的应对方法,从而才能成为最有前途的员工。
她想,这样的理念在任何时代都不过时。
在裴瑾瑜心里,云远无疑就是未来的老板,且极可能是不得不选择的老板。
这个时代,跳槽只是传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跳槽的。
忠心,这是个人人都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绝不是戏言。
有过背叛的历史,就失去了成为新老板心腹的九成九机会,前途有限。
裴瑾瑜不可能不谨慎。
“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是,你的猜测是对的。”云远一刻不停的向前飞驰,口中仍能闲闲的回答。
裴瑾瑜的幻影步虽说不凡,但经验不如云远,虽说没有落下,总不如云远随意潇洒,身姿略有刻板,如同刚学会开车的新手司机。
被云远挑破想法,吓的她差点运错了气。
视线快速划过对方带着淡淡笑意的脸,裴瑾瑜简直要以为对方有读心术。
“没想到我会知道你的想法?”
裴瑾瑜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