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你们跟着马车回去,不用特意来接,我会和母亲一同返家。”裴瑾瑜交代道。
离家并不算远,与其在这里傻等,不如早点回去,也减少些麻烦。
打发掉下人,站在广场上,她发现这里与平时的防卫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到处是身穿皂衣,腰挎大刀的衙役走来走去。除了这些人,还有从府城调来的驻兵把守各处出入口。
这些人仿佛一夜之间冒了出来。
“这是由暗转明了?”裴母轻声道。
裴瑾瑜茫然。
“鉴宝比赛时调兵便已经来了,不过是隐在暗处罢了。”裴母瞥了她一眼。
裴瑾瑜为了鉴宝大赛可以说废寝忘食,心思全在比赛上,外物浑然不觉,哪里会去关心安保问题。
不好意思的笑笑,她也有理由:“这么重要的活动,相信不管是朝廷还是县太爷都格外重视,想也知道安保不会发生问题。否则,不成了大笑话?”
裴母淡淡道:“你倒是对赵元吉有信心。”
“昨儿你不是说赵元吉是老威远侯的幼子?没想到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赵老爷竟然出身勋贵,说出去谁信。”
“威远侯府没落了,有什么不能信。”裴母不以为然,“上至皇帝,下至乞丐,还有谁能不吃不穿。”
“母亲,你可真够接地气的。难怪我从没怀疑过你的出身。”
裴母气笑道:“你这意思是说我配不上郡主的身份了?”
裴瑾瑜谄笑道:“哪里哪里,不敢不敢。”
广场中央铺着红毯,顺着红毯往里走,穿过整个县衙广场,便来到县衙北门外。
县衙坐北朝南,为了不影响日常事务,特意将入口设在北门。
由北门而入,绕过影壁,便是县衙后院,也是赏宝会场。
会场内所有能藏身的地方都做了调整,比如高大的树木已经被砍掉,装饰的花草只有小盆,能一目了然地发现任何异动。
这里也少不了皂衣衙役,在胡不归的带领下正在入口处严格的查看客人的请帖与路引等物。
路引相当于身份证,但并不是百分百可靠,因为没有照片,无法与本人精确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