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等三人眉头微皱,手按兵器,严阵以待。
裴颂和赵德助也严肃起来。
杜雍观察着整个停车场,面积挺大,离大街也有点距离,干群架应该不错。
“是谁在此闹事?”
十几个手持木棍的黑衣大汉风风火火地冲过来,好像电视剧中的歌舞厅或者酒吧充当安保的hēi • shè • huì人员。
气势倒是挺足,但杜雍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的武功平平无奇,也就练气境的样子。
锵!
杨进把铁剑抽出来,冷冷地扫过去。
这帮大汉平时只是吓唬吓唬普通人,而杨进却是饱经厮杀的狠角色。
双方的气场,高下立判。
这十几个大汉心里有些惶惶,止住脚步,不过输人不输阵,壮着胆子问道:“几位朋友,你们找魏公子何事?”
嗖!
赵德助捡起一块甩过去。
那十几个大汉吓了一大跳,赶紧躲开。
赵德助跑到那十几个大汉跟前,瞪大眼珠,非常不屑地道:“你们这些混混,是想替那个姓魏的出头吗?”
没有人敢和赵德助对视,都低下头去,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杜雍呵呵笑道:“你站远点,当心他们恼羞成怒给你脑袋上来一棍子。”
“是吗?”
赵德助一副非常欠扁的模样,从中间那个大汉手中抢过棍子:“你想打我吗?”
那个大汉赶紧摇头,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其实他不是很怕赵德助,而是怕杨进,他就感觉杨进的目光犹如毒蛇。
赵德助大吼道:“还不快去把那个姓魏的叫出来,是不是想我拆了你们的客栈?”
十几个大汉入蒙大赦,转头就跑,跑了几步停下来:“魏公子……”
只见一名身着白衣的年轻公子哥排众而出,看着赵德助,笑盈盈地道:“这位兄台,请问你找魏某人有何指教?”
此君年在二十五六间,面容英俊,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腰间挂着一把精致的宝剑,随便瞄一眼就知道价格不菲。
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风度翩翩,令人难生恶感。
他说话很柔和,虽然比较小声,但是盖过了周围嘈杂的声音,可见内功不凡。
裴颂心中暗暗忌惮,这个魏公子很不简单。
赵德助轻咳两声:“魏公子是吧,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魏公子并不恼怒,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轻声问道:“愿闻其详!”
赵德助不知怎么的,就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下风,深吸一口气:“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你的马车跑的飞快,差点撞伤了我。”
顿了顿,补充道:“就是这匹北疆马,我没看错,你不要想着抵赖。”
魏公子非但没有抵赖,反而大大方方道歉:“在路上的时候,魏某有些劳累,在车里小憩,赶车的下人不懂事,还望兄台不要计较。不如魏某请众位喝几杯,向你们赔罪如何?”
如此有礼貌,又有理由,赵德助还真发不起飙来,只得看向杜雍和裴颂。
裴颂笑道:“喝几杯也好,正想喝酒呢,杜兄觉得呢?”
杜雍耸耸肩:“你是老大,你做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