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旁边来了一群喊着口号的信徒,都挺年轻,脸上非常兴奋,不像游行示威,倒像是来玩耍的。
火组第一小队没有理会他们,只要这些信徒不动手,口号任他们喊。
“咦?这不是杜雍吗?”
有个小年轻突然认出了杜雍,嘴巴张的老大,完全不害怕。
其他信徒听到之后,赶紧停下脚步,全部看向杜雍,脸色变得越发兴奋,双眼都在冒光,甚至还喘着粗气,好像秃鹫看到了腐肉。
莫兴赶紧挥手,让队员们顶上来。
赵德助挡在杜雍面前,狠狠瞪着那些信徒:“想干什么?”
杜雍扒开赵德助,扬起脑袋,淡淡道:“没错,我就是杜雍,你们有什么指教吗?”
众位信徒想不到杜雍如此淡定,都愣了愣,不过马上回过神来,领头的信徒冷笑道:“杜公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来城南?”
杜雍哂道:“我为什么不敢来城南?你要弄死我吗?”
领头的信徒哼道:“信不信我大叫一声杜雍在此,马上有几百人围过来。”
杜雍满脸无所谓,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你叫呀!不就刺雍队吗,你以为我杜某人会怕一帮随随便便就能被人蛊惑的蠢蛋吗?”
此言一出,众位信徒当即激愤起来,这就要动手。
莫兴大喝道:“你们说话归说话,但若动手的话,我们绝对不会客气。”
杜雍来到莫兴身边,不屑的扫过去:“队长,你不要跟这群小瘪三讲道理。他们心中若真有讲道理那回事的话,根本就不会是这副鸟样,自以为在追求正义,实则心中没有任何主见,浑浑噩噩被人牵着鼻子走,亲者痛仇者快。”
众信徒大怒:“你说谁小瘪三?”
杜雍非常淡定,轻笑道:“忽云寺慈悲为怀,烧一次香十二两,插队烧香直接收三十两,果然有够慈悲的。孤山大师周游天下,号称救人无数,杜某人却从来都听过。”
领头的信徒哂道:“你没听过,是你孤陋寡闻。”
“哦?”
杜雍瞥着他,慢条斯理地问道:“你能否举个具体的例子,让我见识一番?别瞎杜撰,我好歹是大理寺的,消息还算灵通,杜撰的东西我马上就能拆穿,到时候别怪我嘲笑你。”
领头的信徒神色一怔。
杜雍冷哼一声,突然提高声音,沉声道:“我只知道忽云寺抓无辜的百姓修炼邪功,完事就从隧道抛尸虞河。杜某人不算正义之士,但有最起码的明辨是非的能力。现在我要守住这里,不能让一群无知的小瘪三毁了隧道。咋咋呼呼还想恐吓我,你们不用恐吓我,直接来杀我,喊人也行,我保证最终流泪的只有你们的亲人,忽云寺那帮秃驴只会躲起来偷笑。”
这一番话吼下来,当场把这群小年轻吼懵逼。
杜雍的话虽然很难听,但有一定的道理,而且有一股子正派的气势。
莫兴等人也是钦佩不已,想不到杜雍竟然如此大义凛然。
领头的信徒回过神来,指着杜雍:“你休要胡说八道!”
“放肆!”
杜雍大声怒骂,盯着他的眼睛,暴喝道:“给我老实招来,是不是那些秃驴指示你的?你到底收了多少钱?”
声音中蕴含刁钻的真气,成一条线状,只针对领头的信徒。
这是《光明经》中的一种刑术,以真气打击敌人的大脑,对于没什么武功的人,有很大的催眠和恐惧效果。
果不其然,领头的信徒神色一慌,弱弱道:“不关我的事啊,是那些大师威胁我的,他们让我带人游街示威,我没收钱的,连半个铜板都没收。”
其他信徒闻言,统统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圆,仿佛被自家乖巧的老黄狗狠狠咬了一口,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莫兴等人则是兴奋不已,进而眼中杀机大盛。
杜雍冷然道:“莫队长,还请马上下令,将这个小瘪三控制起来!”
莫兴话不多说,大手一挥。
姜步平、赵德助、段子啸立马上前,将领头的信徒牢牢控制住。
杜雍看向其他信徒,眼神冷酷无比。
“你想干什么?”
众人战战兢兢的看着杜雍,看了几眼之后,扔掉横幅撒腿狂奔,简直是连滚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