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这些年过的蛮开心的,自己一个人也能看着电视傻笑。”昂热接过酒杯抿了一口。
犬山贺默默地喝酒,看十四寸小彩电旁边摆着的封面光碟,碟面上印着桃色的暴露女人,刻着“解禁”,“素人”,“绝顶”的字样。
曾经的黑道皇帝偷偷摸摸地欣赏过气nǚ • yōu的acitonvideo。
当年家族给上杉越准备了七位妻子,每一个都严格挑选过,身材、容貌、教养...各个方面他们都是完美的,上杉越那时过着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奢靡生活,如今却缩在角落里看xiǎo • diàn • yǐng,真让人内心复杂。
“看什么看,你个拉皮条的还对av感兴趣?”越师傅喃喃地把光碟全部收起来,藏在收纳柜的最里面。
“火气别这么大。”昂热说。
“你别插嘴。”越师傅骂骂咧咧:“我一听见你说话就烦。“
“上杉越大人,还请不要动怒。”犬山贺缓缓说道。
“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越师傅更烦躁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回去的,吃完面赶紧走,当年的事情我也不会负责,那神社就该烧,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把那座神社全部毁掉。”
“家族也没打算让您负责,他们把你的痕迹从记载中隐去,如今的小辈都不知道您的名字。”
“那最好,最好全世界都把我忘了。”越师傅用漏勺把面条捞起来,放到碗里,浇上面条,把切好的叉烧片摆在碗沿边。
“卤蛋新鲜么?给我切一个。”昂热晃晃酒杯。
“你个老混蛋!你这种人就该放到老赖名单里去,不让你坐飞机和地铁!”越师傅气哼哼地去摸卤蛋。
“没关系,我有私人飞机。”昂热淡定地说:“说正事吧,几天前我们在东京湾检测到初代种的活动痕迹,我们的一位专员偶然间接收到疑似神的信号,总之不管是神还是龙王,某个可怕的东西正在东京等待苏醒。”
“神已经逃离高天原了。”犬山贺面色阴沉:“家族对神葬所派出了深潜器,在那里找到了一艘十八年前的破冰船,那艘船来自北极,船身上刻着血腥的炼金阵,我们发现船时,它像是被某种巨大的生物用恐怖的力量硬生生从海底的淤泥里扯了出来,新一届的大家长将其认定为神的苏醒,如今家族正在东京全力搜寻神的痕迹。”
“神葬所?那是什么?”昂热问,对蛇岐八家,他还有很多没有弄清楚的东西。
“神曾经在陆地上的居所,我们的祖先曾在这片土地上建立城市,但那座城市最后因为一场大战,沉入了海底。”犬山贺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深潜器在海底拍摄的照片,一个巨大的空洞,船斜斜地躺在淤泥上,黑色的血肉在腐锈的钢铁上蔓延组成诡异的纹路,整座城市倒塌在海底,被不灭的岩浆照亮。
上杉越面色变了,昂热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昂热拿起照片细看,“你们居然还守卫着这样古老的遗迹,这可是我们在全世界范围发现内的第一例。”
“我们守卫这个秘密几千年了,神在一万年前和城市一起被埋葬在这里,但我们在神葬所中没有找到神的痕迹,唯一的推论是它得到祭品后已经苏醒。”犬山贺说。
“事情真到了这么麻烦的地步么?”上杉越想了很久,越过小车在犬山贺身边坐下,“也是,只有这么严重的事情才能让你们两个八字不合的家伙凑到一起了。”
“家族中出现了叛徒,我们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一条心了。”犬山贺说。
“但你们来找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知道的东西也有限。”上杉越叹了口气。
“总比我们多不是么?”
“你要知道,我的母语是法语,我在法国生活了十几年才被蛇岐八家的人找到接回了日本,那些古卷都是用古日语写的,我读起来很吃力。”
“您是皇。”
“我是旧时代的皇,新时代已经没有能承载我的船了,皇这种东西,就该死在1945年。”
“但是如今的蛇岐八家依旧是皇在主宰不是么?”
“那是虚假的皇,真正的皇,在我这一代就断绝了。”
犬山贺皱起眉,但并未出声,只是默默喝酒。
“为什么这么说?”昂热问:“说到底皇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诞生的?我早就知道你们是白王后裔,一直在想办法探查你们突破临界血限的办法,但始终没有一点线索。”
“你当然不可能找得到,先从《皇纪闻》开始说吧,这是是皇记录下来的、他听说过的古代历史,用诗歌和壁画的形式承载。”上杉越缓缓道:“故事的开端是黑皇帝和白皇帝的大战,黑皇帝战胜了白皇帝,把她捆在通天的铜柱上,命令来自两极的洋流改变方向汇聚到那片海域,把那片海变成世界上最寒冷的海,这片海被作为白皇帝的‘处刑之地’,被冰封了整整六个纪元。”
“黑皇帝在冰面上划下长达100公里的两道裂痕,裂痕纵横交错,形成巨大的十字。领域笼罩着处刑之地,一切生物都畏惧地远离,处刑之地的上方永远弥漫着黑云,咆哮的暴风雪不断地加固着那个冰囚笼,那是无法言喻的神迹,人类在那样的伟迹面前只能膜拜。”
只是从描述中就能感受到神话时代的皇帝的伟力。
一场大地震或者大海啸能轻易摧毁一个城市,人类在自然力量的面前只能躲避,而黑皇帝可以随意操纵气候,让海水结冰六个纪元都不融化,黑王尼格霍格的死,迄今为止也是一个无解之谜,很难想象黑王是如何被杀死的,对那样的存在来说,真的存在死的概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