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穿越那层风做成的屏障时,他终于发现了异常,在屏障外看到的画面和屏障里竟然都不是一样的,那是某种闻所未闻的障眼法!
可为时已晚,甲板上的人像是早知他要来一样,齐齐地看着这边。
掌声响起,恺撒的视线扫过那张熟悉的脸。
庞贝·加图索,那个男人坐在餐桌上,为他鼓掌。
“很棒的战术,恺撒,不愧是家族钦定的接班人。”庞贝说。
恺撒的队员们在掌声中上船,把枪口对准了船上的人。
但恺撒伸出手阻拦他们,低声说:“把枪放下。”
“可是,老大!”
“快放下!”恺撒大吼。
学生会干部们被他的吼声镇住了,放下了手中的m4步枪。
恺撒隔着餐桌,和那个黑发少年对视。
镰鼬们跪拜在那个少年面前瑟瑟发抖,像是在朝拜一位暴君。
当学生会干部们收起枪后,少年转头望向了海面,两指托着酒杯,一副风轻云淡。
镰鼬们像是被赦免的囚犯,回到了恺撒的身边。
他有种预感,要是他们继续把枪口对准那个少年,他们...会死在这里...
“你早知道我要来?”恺撒看向庞贝。
庞贝的身边,坐着一位金发的少女,面容精致得像是希腊名家的雕塑,二十岁的外貌,却有三十多岁的眼神,化着欧洲贵妇的妆,穿着昂贵的掐腰套裙,外面罩着裘皮坎肩。
但这并不是庞贝的新约会对象,如果是的话,那个少女现在已经坐在庞贝的腿上了,而恺撒所见的是少女和庞贝隔着三个座位的空隙。
从座位的安排上看,这场聚餐真正的核心是那个少年。
恺撒能感觉到那个少年很危险,当他和少年对视时,有一种被尖刀抵在眉心的刺痛感,心脏仿佛被狠狠攥住了。
那到底是谁?他从未听说过有人能让“镰鼬”出现这种异常。
他所知的唯一能干扰言灵的方式就是副校长的“戒律”,可“镰鼬”的表现并不是被“戒律”封印了,更像是...“镰鼬”自己在害怕。
正当他猜测少年身份时,庞贝开口了。
“我们之间有必要这样么?我亲爱的恺撒,其实我一直都想当个好父亲,”庞贝用手帕擦拭不存在的眼泪。
“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给我们安排一艘船,送我们去芝加哥,你就是我的好父亲。”恺撒冷冷地说。
“如果这样就能修复我们之间破裂的父子关系,我当然愿意,但是恺撒,你只是想要利用爸爸对你的爱,所以我拒绝。”
“说的好像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感情一样。”恺撒冷哼一声:“我的条件只有一个,送我的人安全离开,确保他们不会受到任何处分。”
“可以。”庞贝点头:“不过儿子,你应该明白,这并不是免费的。”
“我会接受家族的安排。”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一人做事一人当。”
庞贝笑笑,拍了拍手,一队黑衣人走到了恺撒的面前。
“带恺撒的朋友们去热那亚的机场,用我的那架环球快车,我必须得说,那飞机的乘坐体验就像是睡在五星级酒店,你们美美地睡上一觉,醒来之后就会发现自己抵达芝加哥的机场。”
“老大...”
学生会干部们依依不舍地望着恺撒。
“我又不是死了,以后有机会我们还能聚一聚。”恺撒说。
干部们表情复杂,很无奈,仅凭他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一共13个人,幸好我的环球快车装的下。”庞贝微眯着眼,看着学生会干部们被送往另一边。
“有14个人,还有一个女孩去了船长室,你必须保证他们都能安全离开。”恺撒声音低沉。
“不,就是13个,那个女孩,我的意思是,陈墨瞳,她得留下。”庞贝意味深长地说。
“你们想干什么!”恺撒突然走上前,死死瞪着庞贝的眼睛,情绪激动以至于他的黄金瞳都燃了起来。
“别误会,孩子。”庞贝拍开了他的手,指着他对面的严肃中年男人说:“让我为你介绍,这位是陈墨瞳的父亲,陈家的家主。”
恺撒皱着眉,看着那个穿朴素竹布衣的严肃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