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就不会饶你狗命了,长点心吧。”陈鸿影淡淡回应道。
“嘁!”陈玉兔愤愤地瞪了陈鸿影一眼,“咱们走着瞧!”
陈玉兔垂着双手从佛堂走了出来,林墨道:“你的两只手都脱臼了。”
“不需要你说我也知道,”陈玉兔白了林墨一眼,“看来我不适合近身作战。”
“对方对你没有杀意,不然近身之后,你几条命都不够。”林墨道。
“看来我需要多找一些人手过来,”陈玉兔因为脱臼的剧痛脸色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脑门渗出不少,“那家伙近身后才会发动那种削铁如泥的能力。”
“嗯,你如果近身会吃大亏,”林墨道,“你要把“赤练蛇眼”和射击术在远距离运用才行。”
“我不用你教也知道!”陈玉兔道,“对付拥有不死之身的家伙的确需要一点非常手段,至少不能单独行动。”
“陈鸿影,剃度之后能力似乎变得更强了,连极速飞行的子弹竟然都能切成碎片,难道变秃后真的能够变强吗?”曹殷低头沉思着,随后摸了摸自己柔软的碎发,还是不要这么强好了……
曹殷毫不关心陈玉兔下次会用什么手段,由于火焰门禁的存在,她无论如何都会失败,甚至搭上性命,就算自己被邀请参加对陈鸿影的狩猎,也坚决不能跟这个女人作死,现在的陈鸿影失去之前的轻浮与傲慢,只会更加棘手。
况且,自己对陈鸿影来说已经不再是任务的对象,对方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理由,激怒他沉眠的杀意只会自食恶果。
“我们回据点吧,”陈玉兔道,“我的两只手腕都被他弄脱臼了,也许很长时间都没法握稳枪。”
曹殷想起自己的手腕也是被陈鸿影给弄脱臼的,他那双手掌好似钢铁浇铸,蕴含雄浑霸道的劲力,既能轻松格挡钝器,也能一击崩断丧尸的颈椎,若在配合上精湛的擒拿技巧,陈玉兔这种只会使枪的人毫无疑问是手下败将。
不过对上林墨的话就很难说了。
曹殷想到陈玉兔等人把自己从佣兵手上营救出来,而且在主教楼还挺照顾自己,所以还是好心泛滥地拍拍陈玉兔的肩膀,道:“我劝你别再去招惹这个叫陈鸿影的不死人,忘记他的存在吧。”
“怎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不,是念在你之前救过我的份上,我想提醒你,”曹殷道,“首先你不是他的对手,其次,即便你靠同伴一起击败了他,也没法将他带走。”
曹殷将陈鸿影为何赤身luǒ • tǐ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陈玉兔,陈玉兔沉默了片刻,深深叹了口气,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这家伙暂时就搁在这里吧,反正也跑不了。”
“你和林墨先回吧,”曹殷见陈玉兔躁动的心冷却下来了,便道,“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林墨立刻道:“我等你做完一起回。”
陈玉兔看了一眼林墨,嘴角忽然微微上翘,道:“那行,今天寻仇已经失败了,我得先回去给个说法,你们尽快回吧,特别是曹殷,李冶华想跟你交代一下关于获取疫苗的渠道,为了保证辐射感染不会恶化,至少三天注射一次。”
“嗯,我搞完了就回。”曹殷点点头,他想到还揣在兜里的那张字条,要尽快想办法获取字印的内容。
陈玉兔下山后,林墨和曹殷来到佛堂内,陈鸿影还盘坐在地板上,他回身看了一眼林墨,冷漠道:“你们两个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蛋。”
“我答应了云瞻大师,要帮他把佛像的灰尘擦干净,”曹殷笑道,“陈长官,你不用管我,我可不敢再招惹你。”
“哼,你随便吧,不要打搅到我。”陈鸿影基本上都是垂下脑袋,口中不时地会碎碎念,有时还会比手划脚,看上去就像得了精神病。
曹殷在后院找到一块不知放了多久的破布,用池塘的水打湿后便拿到佛堂来,小心翼翼地爬到佛像上开始从底部擦拭。
轻轻一擦布头上便是一层厚厚的脏灰,曹殷想着,这佛像该是有多久没擦过了,看这积灰的程度,至少十几年都没擦过了,这里的和尚可真够懒的。
佛像有三米多高,两米多宽,想要彻底擦干净得花不少功夫,但是曹殷想到云瞻临死前慷慨地将一生修为练就的手段传给自己,自己也应该遵守诺言,把佛像彻底地擦洗干净,这样才能对得住云瞻的一片心意。
花了一个多小时从底座擦到上身,当曹殷终于开始擦佛像的头部时,他发现佛祖的嘴唇是微微张开的,里面有一点红色微光在闪烁着,这个洞的尺寸正好够自己向里伸进两根手指。
曹殷回头看了眼陈鸿影,他还在摇头晃脑地碎碎念着,压根没有在关注自己,于是曹殷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把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伸进了佛像的口中,曹殷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红色的光点很有可能是古代就放在佛像口中的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