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姑娘,又是秦家姑娘。”王姓官员一听到秦慕瑾就不禁的开始咬牙切齿,“你说当时她来郑大人你家是不是就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掩护端王。要不是她,我们不可能对端王如此放松,让他查了我们去。”
“是,和这秦家姑娘有很大的关系。”李姓大人帮腔说,“她的出现,让我们都大意了。”
“郑大人,下官现在真的怀疑,这秦家姑娘是和端王勾结好的,他们一起来此,就是为查我们。”
李姓大人一说,其他人都开始草木皆兵,都十分惊恐,“郑大人,秦家母女和你家如此交好,你和你家夫人,有没有透漏什么不该透漏的给她们呀?”
“没有。”郑海山听出他们的意思,神态无比激动着否认了,“秦夫人和本官夫人是从小长大的情分,她是不可能做对不起我夫人的事儿的,而且,本官也是常见她,态度上没有任何惹人怀疑的地方。除非她演技太好,否则,是不可能有那种坦然的表现。”
“至于秦家姑娘,那更不可能。通常她都在客栈里待着,或者是和端王一起出去,这段时间很少来我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可能是帮助端王的。”比起秦家母女是和端王串通好,查他们老底的。郑海山的心里更相信她们都是无辜的,也坚信他们是无辜的。
顿后,他又说道,“若是秦家姑娘真帮衬着端王,又何须写这样的信给本官。这不自相矛盾吗?”
“……”众人被他这样的话堵得垭口无语。确实,若这信真是秦慕瑾写给郑海山的,那她就不太可能帮着端王调查他们,太矛盾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一直未发表任何意见的吴少杰开口,镇住了众人,他说,“当务之急,我们还是想办法怎么找补吧。”
说着,他看向郑海山,“郑大人,这些年要命的那些账本,您可都放在了安全的地方?还有,咱们冀州府的那些乡绅,该敲打敲打他们,不要让他们出去乱说。外面的那些商户,也都该封口。还有其他的,下官没想到的,我们是不是先把这些事情弄明白了?”
“下官觉得,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孙姓大人神态变得阴暗了许多,他眯着精光闪闪的眼睛扫视了一眼众人,“……要看看端王知道了多少,若是多的话,我们可能就要……”
他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的意思是……杀了端王?shā • rén……还是皇子?这可就……
包括郑海山在内的所有官员,当下身躯就是一震,看着孙姓大人久久没有说话。
“孙大人,这是不是太冒险了……”李姓大人心有余悸,毕竟暗杀一个皇子,还是和贪污受贿情况不同的,尤其是他们这样没贪多少钱的,也许还有生还的机会。可若是参与刺杀一个皇子的计划,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若是失败了,只有死的下场,而且,他们全家老小几十口,都没有活的机会。
“端王是皇子,母亲是郑贵妃,身份尊贵,又深受皇上宠爱与看重,若是,他死在我们这里,皇上势必震怒,雷霆之下若是派人来查,我们这些人,怕是……”
李大人说完,其他人也都自动带入,脸上惊恐加深。
“自然不能明着暗杀,但是,若是他意外死在了哪里,这也查不到我们身上。”孙大人一副什么都打算好的样子,说起话来条条清楚,也很有目的,“毕竟路途迢迢,什么意外都有可能的。”
“……”众人沉眸看他,眼神儿由刚才的惊慌失措,慢慢沉静下来,不过转眼的功夫,已经有可见的明光闪烁。
别人不知道是怎样感觉的,但是,郑海山的心已经开始动了。
像孙大人说的,冀州府到京都路途迢迢,路上有很多无法预估的情况出现,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是太容易了。死在意外里的,就算朝庭要来查,也无迹可寻。只要端王一死,他不管是手里有没有证据,都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是没有别的选择了,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他一把,许还有活的希望。
郑海山心里是同意了,不过嘴上没有说出来,人多口杂,他可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顿后,他转眸看向其他的人,“这样,你们回去后开始安抚商户,还有下面农庄的佃户,给他们一些的好处,别让人查出来我们冀州府的赋税有问题,最重要的是那些账本,都是要命的东西,统统收起来放在人接触不到的地方。家里的银子首饰,有不符合身份的,说不出来来处的,都赶紧收起来,牢里的犯人,你们各县的乡绅,你们都想办法把他们的嘴堵上。”
“这些……”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有为难。
“怎么,很难办。”郑海山吸了一口气,“若是你们都不想要命,你们自己都随意吧,本官也不管了。”
“今日请你们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们的劫难来了,各位,我们各自珍重。”
说完,他一甩衣袖就准备走,路过孙大人时,脚步停住,沉着眸子看他,“孙大人,请来书房一叙。”
孙大人若有所思后,点了点头,“是,郑大人。”
他想,他知道郑海山要对他说什么了。他环视了一下纷纷看着他们的人,在郑海山走后,跟在他后面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