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呀,奴婢怎么会苛待自己的亲生骨肉呢!虎毒都不食子呀!奴婢是冤枉啊,真是冤枉啊!”卢氏拽着秦为民的衣摆,叫的那叫个哭天动地的,“那是教导,奴婢是在教导她,绝对不是苛待。奴婢承认自己性子太燥了,有点暴躁了,对待雨然下手是重了一些。奴婢改,奴婢都改,以后对雨然宽容一点,绝对不再责打她了......”
“老爷,奴婢错了,真的错了,您要打要骂奴婢都没有任何的意见,就是请您别用那么严重的字眼来说一个做娘的,奴婢听着,心里可真是害怕......”
对啊,虎毒都不食子,更何况是人呢!卢氏可能会苛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吗?莫不是,真像她说的是在教导她,只不过是手下的重了一些?
秦为民细听着卢氏的辩解,心里没有刚刚那么笃定了,其实,比起一个母亲苛待自己的亲生子女,他更愿意相信她是对雨然恨铁不成钢,就像她说的脾气暴躁了一些,下手重了一些。
他探寻的目光在面前痛哭流涕的女人身上停留,又抬眸看向身子单薄的三女儿雨然,一时陷入了挣扎中。
明明是虐待,卢氏巧舌如簧居然说是教导,只不过是下手重了!
一个是没心,一个是有心,两者怎么可能是一样的!
秦慕瑾手伸到秦雨然的胳膊上,趁秦雨然不解地看着她时,将她的袖子挽了上去,叫了秦为民看,“父亲,您看看三妹妹身上的伤吧?”
秦为民闻言,起身,探着身子看秦雨然纤细的小胳膊。家里其他人,也都凝眸朝她胳膊看去。
只见一截没有几两肉的小胳膊上分布着形状不同、深浅不同的红紫、青紫痕迹,还有一些伤口,结疤的没结疤的,这些东西,在她嫩白的肌肤上突兀着,也看的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父亲,这些只是在三妹妹的胳膊上,那她的身上呢,可想而知还有多少!”秦慕瑾双目远眺到卢氏身上,紧紧的盯着她,“下这么重的手在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身上,卢氏你说是教导。你是当我们秦家一家子都是傻子吗,教导和虐待分不出来?”
“......”卢氏身子抖了抖,慢慢放下秦为民的衣摆,不敢再哭惨了。
秦为民已然全相信了这是虐待,抬手就是两巴掌,对着卢氏的脸左右开弓重重的打了下去,“雨然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忍心对她下这么重的手,你还配作人吗!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这个毒妇!”
卢氏被他最后一巴掌重重地打歪了在地上,她手捂着脸,先哇的一声,而后痛哭了起来,“老爷,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哭,你还有脸哭。”秦为民怒不可遏,“我秦家书香门第,从未有苛待子女的事情发生,你这个毒妇,居然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我真是想......”
“父亲,还是要保重身子啊。”秦慕寒秦慕洵都上前,扶住他,将他搀到座儿上坐了下来,倒了茶给他,“父亲喝口茶消消气,为一个奴婢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赵淑美肃着一张脸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卢氏,“秦家几代,从来没有像你这样折辱自己子女的狠毒妇人,要不是看在二小姐三小姐面儿上,本夫人一定将你逐出家门发卖了。”
“卢氏,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领二十板子,在天香苑禁足两个月,你自己思过吧!”
“王婆子,将卢氏拉下去,请家法,就在院子里打。”赵淑美愤愤然吩咐了身边粗壮的婆子道。
“是。”被指明的婆子和另一个婆子连忙上前,拉了卢氏起来就往外走去。
赵淑美对卢氏的责罚下来,屋内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在这个家里,唯一和她亲的只有二女儿秦嫣然,三女儿秦雨然。现如今秦嫣然挑的事端,她都怕父亲会迁怒在她身上,哪里敢为她说话,秦雨然呢,平常卢氏的苛待,自己姐姐的责骂毒打,已经让她对这两个人心生怨愤了,也不想为她开口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