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手书而已,你怎知真假。即便为真,只要圣上认为是假,那便是假的。寿诞已过多日,你可见圣上召集三司会审,重审旧案?既是没有,那当年之事就已盖棺定论,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你跑到镇南王府来质问本王,却是没有半分道理。”
姜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就把矛盾转移到明帝的圣意上来了,顾予初半分话都没有套出来。
“你不要转移话题,当年旧案之后收益最大的便是皇后及镇南王府,你敢发誓你对尉迟家半分愧疚都没有么?”顾予初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的尖锐起来。
“愧疚?本王为何会有愧疚?”镇南老王哼了一声,鄙夷的笑了。
“你没能尽全力保全尉迟一族的荣光,尉迟皇后九泉之下又岂会瞑目。”
“你什么资格敢提及我的母妃!”尉迟皇后被母族抛弃,郁郁而终是镇西王一直难以释然的地方,如今被一个身分不明、藏头露尾的毛头小子质问,让他怒不可遏,即使是暗夜也藏不住他眼睛里的寒光。
“难道不是么?不知道老王爷百年之后又有何面目面对与她。”
“那样的母族不配她记挂和付出一切。尉迟灭门都是因果报应、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你胡说!尉迟一族是东启七大死家之首,尉迟林刚正不阿、光明磊落,根本没有什么报应。”
“小子,你才活了几年,这世间的事并不是非黑即白!即便那尉迟林没有罪过,那也不代表尉迟一族的手上全无半分血腥和人命。”
顾予初沉默不语,关于尉迟家的历史她只知道荣耀的一面,却从未有人与她提及不为人知的一面,毕竟尉迟一族早就淹没在尘土之中,再无人记得。
镇西老王从之前的对话中听出了些端倪,夜感觉到蒙面之人的愤慨和不平,忐忑和惶恐,便开始怀疑这蒙面之人的身份,于是质问:“你是尉迟后人?”
“尉迟家全部死于圣上的一纸诏书,无一生还。”顾予初不肯承认也不能承认。
“这到不尽然吧。本王倒是听说尉迟二房家有三个孩子不知所踪,细细算来,现在也该有二十来岁了。”
“你别转移话题。”顾予初掐住老王妃脖子的手又紧了一寸,老王妃不自觉的哼次了一声,惹的镇西王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