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楼下,顾予初环顾四周,计划撤退路线,还未思定,只听一声慌张失措的尖叫声。
“杀,shā • rén了!”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跑出阮情的房间。
随后方新跟出,飞速拔出腰间的匕首,全身喷张着嗜血的气息,小丫头慌张逃命,可哪里跑的过常年习武的男子,眼看就要命丧刀下。
顾予初凝力掷出一个石子,击中方新左膝,一个踉蹡跪倒在地,小丫头趁机冲下楼梯确迎面撞上顾予初,方新飞身而下,握刀袭击。
顾予初护着小丫头躲闪,伺机而动。
正在此时,一长鞭霎时间圈住方新握刀的手腕,用力收回,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姑娘挡在了予初二人身前。
看穿着,锦缎束身月白色长衫,金线描绣的琥珀色坎肩,乌黑的秀发上插着几只的血玉梅花发簪,搭配圆润的珍珠耳环,此人必是身份高贵。
“南溪郡主。”方新慌张开口。
“姑父,这光天化日公然行凶,把东启刑律至于何地?”这姑娘侧身斜视着倒地的方新,凌厉的回应,“我若是瞒报官府,愧对于多年来双亲悉心教导,若是不报,怕是我死去可怜的姑母九泉之下会怪罪于我,姑父,你若是我该如何抉择。”
“小溪,姑父也是一时糊涂,你就看你死去姑母的面上放我一马。”方新示弱求道。
“我也是好奇,姑父公务繁忙,怎会来隐云观祈福上香,即便是祈福,有怎会出现在这道观偏殿?又何以对两位姑娘以持刀相向?”不等方新回答,她就接着说道,“莫不是在僻雅之地藏着香粉佳人?”
“郡主说笑了,我就是来看看麒麟公子的壁书,仅此而已。”
“方新,我敬你曾是我姑父,没想到你除了负心绝情之外还如此懦弱不堪,你以为你来这隐云观风流快活的事姑母不知道么,你可曾顾念分毫夫妻之情,姑母每日伤心流泪,以致急火攻心,郁结难平,最终忧郁而终,而驾鹤当日,你还在这道观与楼上那贱人逍遥享乐,你说这个仇我该如何去讨呢?”南溪郡主眼里满是怒火,但确说的轻松如常。
“你!”方新异常惊慌,急着红了眼睛,心里不停的打着鼓。
他自己明明如以往一般来观私会,谁知刚进门,便看见阮情胸口插着尖刀气绝身亡,可偏偏此时随伺的丫头端茶进门,看到屋内的情况便哭喊起来。
若是被旁人发现,自己必是身败名类,身涉shā • rén官司,怕是官位也是难保,到不如一不做而不休,杀了这丫鬟灭口,死无对证,做成悬案,便可明哲保身。
但又偏偏被南溪郡主撞见,本想着还未得手,郡主顾念着其姑母的情分,可放自己一马。
没想到,她早知自己秘密,连她一起杀了?南昌王必不会放过自己,还是逃吧,天涯海角总有藏身之地。
拿定主意,方新开始反驳,说的义正严辞:“不知郡主从何处听到的这污蔑之词,叫我百口莫辨,我视你姑母为珍宝,只可惜未能一起白头已让我伤心不已,这谣言之始定是人蓄意陷害,有意抹黑,我定是不认的。”
“无耻之徒!”皮鞭闪过,唰的一声,方新的左脸一道深深的血印。
刹那间,方新掷出掉落身边的匕首,趁南溪郡主躲闪之际,仓皇逃跑。
然而,不巧定是,观中道士及时赶到,围追截堵,众人将其五花大绑押送启京府查办。
这昭昭白日,方新定是百口莫辩,从此前途尽毁,终是咎由自取,因果报应。
众人退去,后崖只剩予初与南溪郡主二人。
南溪郡主回过头来,仔细打量着顾予初上下。
顾予初也不示弱的迎上了这侵略、略带鄙夷的目光。
她生的真是好看,皮肤白皙,眉若远黛,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嘴唇,一双杏眼生的尤其好看,顾盼生辉。
“看来坊间传闻不足为信,启帧有时眼光并不怎么样。”南溪郡主故意拖长了有时二字。
顾予初心里刚想夸夸这女子的美貌,只可惜说的话太不入耳,长得再美又怎样,真想用针缝上这张厉嘴。
但仔细想来定又是看上了秦王确不讨好的主儿,跑到这里来争风吃醋,也真是可笑至极。
“郡主可与王爷当面会知,何苦为难我一妇人,时侯不早了,本王妃就此告辞,郡主若改日得空来王府品茶,我必与王爷悉心待客。”她丢下几句话便稍稍拂了拂礼便转身离开。
“我劝你早日与启帧和离,你们并不相配。”南溪郡主见女子并不在意,非常生气,便毫无顾忌直接喊道。
“配与不配,本是我夫妻二人之事,不劳郡主挂心。”顾予初回头莞尔一笑便直径出观。
该死的,就算不配与你何干,本姑娘定好好的占着这个位置,看你有何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