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我到处打看过了,就属你的珍珠流仙裙最好看,花魁的那件奢华的有些过了头,探花的又不够大气,阵脚明显是赶出来的。”言风悄悄的告诉她。
顾予初实在没忍住,白了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万一真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不过还好,这些姑子下手重的很,不一会功夫自己的脸上已然被脂粉涂抹的严严实实,夸张的柳叶眉,蝴蝶状的点绛唇,宿醉般苍白的脸以及被掴的红的可怕的脸颊。
呵呵,这幅样子,就算是启帧迎面走过,估计也不会认识自己吧。
这些日子,顾予初很少想到这个人,但偶然不经意间念头的闪动,心头还是揪着疼,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
言风从外头溜达回来,看见这样的顾予初不禁大笑了出来。
“你还担心啥,亲娘都不认识你!”
“小声点!”顾予初提醒她注意,隽娘让言风来陪着自己,无疑在帮倒忙,就怕别人没认出她来,到被这个口无遮拦的言风给卖了出去。
“请三位姑娘上花车。”外头的小礼官通传道,顾予初连忙将那块白玉牌挂在腰间,如此抛头露面怎么能忘了这枚信物,万一被人眼尖看了去,主动来寻她,岂不是事半功倍。
在姑子们的搀扶下,三位装扮一新的花楼新贵登上了特制的花车。
说是花车,倒不如说是一个可以移动的舞台,他分为上下两层,下一层为鼓乐手的席位,围绕上层一圈,大约十二、三个席位。
上一层为主座,铺着金色的绸缎,落座处竖着一柄白色绸伞,伞尖为金漆木雕的九重塔身,伞面上用红线及金线绣着百花争春图,凸绣手法,让花丛争艳变得栩栩如生;伞骨末端坠着十一个铜铃铛,铃铛内坠一直跳跃的鲤鱼,鲤鱼尾部系着三颗珍珠及彩色的流苏。
花车开动,铃铛声音清脆,流苏随风摇动,刚刚升起的太阳照耀着绸伞,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顾予初坐在上面很不自在,言风跟在一旁坐在下层,不停嘟囔着自己命太苦,千里迢迢跑出来当跟班。
“言风,我听说花魁是要侍候君主的,其他人等不用的吧?”顾予初探头问到。
“你想啊?”言风打趣道。
“去去去。”顾予初对这个没正经姑娘也是见怪不怪了。
“听说国主想三个都纳入后宫的,可太后娘娘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
“嫌弃青楼女子出生低贱呗。”
“那还留一个花魁干啥?”
“赫和国小势微,需要不停的送公主作为筹码与大国联姻,一来花魁生的女儿貌美,二来正宫娘娘生的女儿不舍得远嫁,唉,说到底这个花魁不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