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赫和凌水水岸已全然向东启打开,若他想要攻入琼州,不过三日罢了!”
“那为何你肯如此轻易的放我们走?”
“康康从来就没想拘着我们啊?!”蓝叶急于解释,然而被顾予初一个警告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你是我的堂姐姐,况且父王临终之前再三叮嘱,要我好好照顾你,再不可再让你漂泊无依。”
“说的好听!我没有什么价值得你父王和启帧如此大费周章,即便当真如此,谁是公主但凭国诏便可示天下,又何需要我公然现于祭典之上?”
“启帧的性子我想姐姐再清楚不过了,一纸国书如何能让他相信,为了让他确认是姐姐心甘情愿以公主之名嫁入东启,也只有出此下策。”
“对对对,你别怪康康,这个主意是我想的!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所以。。。哎呀,总之,下次绝对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顾予初恨不得拧她两下,长长记性。
“绝没有了,绝没有了!”蓝叶睁着委屈的双眼,保证道。
“那你乖乖跟我走!”顾予初懒得去管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就算她被封为公主又怎样,今日她要走,没人能拦得住她!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我弟弟!”蓝叶也很是坚决。
“你是不是傻?!”顾予初骂道。
“要走要留随便你们。”乐嘉彭康掷给顾予初一枚金令,“这是大内的金令,凭它可以任何时间出入玉泉宫,即便子夜宫门下钥也不例外。”
说罢,他便转头离开。
“你以为两年的拖延,就能改变赫和的命运么?”这个真相很可怕,但顾予初还是说了出来,这是大势之趋,这个孩子根本无力改变。
“难道我赫和就该万年屈居在强国之下么?!”乐嘉彭康转头,凌厉的质问道,那眼里原本属于少年的轻狂与不羁,原本对这个天下、对自己未来该有的憧憬和向往全然化为无尽的愤怒及不甘。
过了两秒,他的充血的眼睛逐渐暗淡了下来,“两年,不长不短,若是不能求得生机,又何必苟延残喘,为了赫和百姓,我乐嘉一族甘愿,跪,地,称,臣!”
顾予初不知该怎样回他,皇族的荣耀、百姓的安乐,君王手中不止有无尽的权力,还有如山如海的重担,他还这么小,就被逼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但愿他的初心永保,在这浮浮沉沉的乱世之中忘了自己。
待乐嘉彭康离去,蓝叶仍是抱着柱子不肯跟她离开。
“你到底要怎样?”顾予初无奈的说道。
“我不走,你要是再逼我,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蓝叶威胁道。
“你撞啊,我就看着你撞,撞到血肉模糊也保证不拉你!”顾予初抱着胳膊很是无情。
“无情无义的黑心肠!”蓝叶骂道。
“吃里扒外的恶婆娘!”顾予初回敬。
“你骂谁是恶婆娘?!”
“谁是恶婆娘谁心里有数!”
“我死给你看!”蓝叶抱着柱子就要嗑上去,谁料正正好好的磕在一个有些粗糙却又很柔软的手掌之上。
“死之前给我先说清楚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顾予初斜睨着她。
“初初,我不是故意的!”蓝叶转脸陪着笑,麻溜着顺着这台阶便下了。
“别废话!”顾予初拿起了架子。
“等等,来人,上酒菜!”蓝叶一吆喝,殿外便立马有人应和。然后,她笑嘻嘻拖着顾予初坐上了软塌。
“这才几日,就如此耽于享乐了?”顾予初不屑的说。
“这怎么能叫耽于享乐,我好歹也是个公主嘛。原本伺候的人站满了屋子,我实在是不习惯,就命遣散了大半,只留几个侯在门外,若不是你来,我根本不会使唤她们的!”蓝叶笑嘻嘻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