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初在宫中住了许久,锁星宫来消息,又有认亲的人要来,蓝叶才肯放她回去。
萧令在这宫中翻看了许久医药密档,也是受益颇丰,回怀恩的马车上,他一路上都在说着宫中医药局一些有趣的医药脉案。
顾予初默不作声,这个男人也只有说到与医药有关的事才能如此不吝啬口舌。
“你累不累。”顾予初打断他。
萧令眯着眼睛瞧着她:“有一件事你当感兴趣。”
“什么?”她单手支在马车的窗棂上,拖着下巴不耐烦的问道。
“根据妃嫔药石簿上记载,有一位苏妃,素来体弱,有孕之时胎像极其不稳,全靠金贵药石支撑才得以诞下男儿,可生产当晚便香消玉损。我听说乐嘉还瑜后妃无数,可只有乐嘉彭康一个儿子。”
顾予初顿时来了兴致:“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苏妃就是乐嘉彭康的亲娘,那不就是你师姐玄来?”
“不尽然。”
“什么意思?我听蓝叶说,她是生下乐嘉彭康之后便自请离宫的,后宫嫔妃凭空消失也不是什么小事,或许只有宣称死了才能掩人耳目。”
“即便为了掩盖其行踪才故意做此记录,那么这脉案又如何解释?玄来有些武功底子,且医术不凡,即便是怀孕也断然不可让自己虚弱成哪个样子。近些年,我见她步履实稳,气定神闲,若生产之后悄然离宫,如此孱弱的身体刚生产便舟车劳动,肯定得不到很好的调理,这是要落下病根的。”
顾予初凝眉深思了一会,紧接着问道:“那脉簿里可还记录苏妃前一胎的详实?”
“没有。”萧令回到。
“后宫嫔妃如此众多,蓝叶与乐嘉彭康相差四岁,这脉案数量之多,你没有找到并不代表没有!也许丢失了,或是毁损了都未可知。”顾予初有些着急。
“但我查了嫔妃入宫的记档,这个苏妃进宫四年一直为品阶很低,但怀孕之后被确诊为男胎之后才进封为妃。若按这个时间算,是没有机会先行生下蓝叶的。”
“也许是在入宫之前便生下蓝叶的呢?”
“所有入宫嫔妃都是需要验明正身的,怎么会让一个毫无身份背景且非完避的女子入宫侍奉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