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琼州是西戎的军需后备枢纽,若是能潜入进去,打乱其后方,也能为东境前线争取会。”
“就凭你一人?”凌不惑心妒气根甚,但还是强忍了下来,免得没了气度。
“赫和国人百万,自然有不肯屈服强权之下的铁骨之人。再说了,还有红釵女军。”
“自西戎攻入琼州,红釵女军就被遣散,各自回家嫁人,你又有何本事让她们听命于你。”
“能说服一个就多了一层胜算。”
“冥顽不灵!”
“食古不化!”
本来是好好的谈话,一下子变了味道。
“早知道你又要去送死,当初我们何苦要拼了命救你。”凌不惑紧握住拳头,压抑着心的无奈。
他虽未提到蓝叶,可顾予初心的伤口又挣出血来,然后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她恨自己的无能,才害死了蓝叶,不禁吼道:“我有要你们救我么?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凌不惑知道自己唐突,她心里还有没过去的坎儿,便识的服了软。
“那你什么意思?”顾予初流着眼泪,难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说!”
“我是不放心你去赫和。”凌不惑哪里见过她这副模样,更是不知所措。
“我弟弟还在琼州,我也不放心他!”
“绣衣使者有极其隐蔽的驻点,况且他也不是单打独斗,我能保证他能安全。”
“你拿什么保证?”
“束渊也不会希望我让你以身涉险的。”
“那你就赶紧回云京带大军来救我们啊!”顾予初含着眼泪,稍有些骄纵的指示道。
凌不惑愣了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想来这个女人也不会如此冲动,看来她一早就把自己算计到她的计划之,想到此处,他心就欢喜的不行,管他启帧多有段,也还是比不得近水楼台。
“你笑什么?!”顾予初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于是立马立眉横眼,可她的眼泪还半挂在脸颊。
“没有没有,你非走不可?”凌不惑收拾好思绪再次去人道。
“非走不可!”
“那好,这个你拿着。”他递出一块黄玉玉牌,正面刻着木槿花枝,反面刻着一个“绣”字。
“这是什么?”
“凭此物可以调动赫和全境的绣衣使者。”
顾予初这才伸去接,可就在此时,又被凌不惑收了回去。
“有个条件。”他郑重的说道。
“那你收好。”她显然并不买账。
“收下吧,束渊在琼州城等你。”凌不惑撇撇嘴,又再一次毫无原则的服了软,双将玉牌递到她面前。
他也是糊涂,让这个女人主动給自己消息无疑是痴心妄想,但如果她肯联络绣衣使者,自然不愁得不到她的行踪,如此,还是放下身段,以求心安。
顾予初考虑再,还是接了下来。
“那我走了!”
收拾好玉牌,她便一把拎起包袱带风似的出了营帐,那声谢谢卡在喉就是没有说出口,凌不惑见她雷厉风行的样子,不住的摇头叹息。
可还不到一会,顾予初便又折了回来,他刚欣喜这个女人是不是转了心意,不料她掀开门帘,冲他吆喝道:“借你的良驹一用。”
“好。”
“还有,若不想我死,就赶紧率大军来救我。”
“好。”
凌不惑会心列开嘴角笑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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