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但邢稚莺的双腿先前遭到棺中人残伤,伤势还未能痊愈。这时又自接近十丈的高空坠落,旧伤复发之下直是痛彻心扉,不由得失声惨呼出来。
勉力禁忍了片刻,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邢稚莺正自悲苦shen • yin,却听先前那声音悠然传来道:“如何,双腿可是断了?”
邢稚莺听到那声音,只觉恨火如炽,嘶声厉喝道:“无耻恶贼!干么害我?!”
那声音淡淡一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三日粒米未进,早已虚弱不堪,倘若你心存歹意,如戴汹一般想夺取我的秘籍和灵丹,我又怎能相抗?所以你不妨也吃点苦头,如此我才能安心与你合作。”
邢稚莺心底生寒,万没想到对方有这般深沉心机,顿了顿方咬牙道:“那你先前所说并非虚言?”
那声音哂然道:“我骗你何用,不过眼下你也行动不便,想活命可得乖乖听我吩咐。”
邢稚莺听对方口气冷厉,全不似先前那般殷勤和善,气恨之余又暗自警醒,当下忍气吞声的道:“你说吧。”
那声音沉笑道:“很好,肯合作便是好的开始,现在循我声音爬过来吧。”
邢稚莺心知肚明,无谓强项不过是自讨苦吃,没奈何只得强忍双腿剧痛,以手撑地勉力爬行。
说来也不过十几丈的距离,邢稚莺便疼得眼冒金星,连气息都喘不均匀了。
尤其地底全是万年寒冰,双手根本使不上劲,爬动起来自然也加倍吃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虞划破衣履。况且邢稚莺体质特殊,不畏冰寒侵袭,倒也免去了大半苦楚。
这样耗去了约摸小半个时辰,眼前赫见一道冰壁挡住去路,邢稚莺这阵已经熟悉了地底的黑暗环境,游目四顾间只见所处之地是一座方圆近百丈的巨大冰洞,穹顶离地足有数十丈之遥。
穹顶之上依次排开三个洞口,邢稚莺正是自中间那一个滑落,由此可以推断,这冰洞应该是藏于近旁的冰川山腹之中,只不过这三个洞口下来时倒真是“容易”,可上去时又该如何呢?
邢稚莺正自心生疑惑,便又听那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小姑娘的韧性确实不差,至少比我预想的要强多了,现在顺着冰壁向左边爬过去,等见到两座龙形雕像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