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稚莺虽然不明就里,但眼看众人如此激动,显然这“投敌叛国”四字伤人不轻。
温虎臣强压怒火,面皮紧绷的道:“丽华说得不错,姓寒的不明内情,有所误会也属正常,却不该像这样咄咄逼人!”
郑凯舟点了点头,又向康兆才道:“康将军威武不屈,捍卫本寨声誉,的确值得称赞,只不过寒凌霄既然如此歹毒,又岂会轻易放过你呢?”
康兆才苦笑一声道:“那厮岂有放过末将之意,眼看末将已经奄奄一息,他甚至说到迟早要拿大将军的首级‘献功’于朝廷,既为江湖除一‘毒瘤’,又免得隋大帅因为大将军之事,屡遭奸臣诟病。”
温虎臣登时一滞,神色中隐约透出几分颓丧,温丽华见状连忙劝慰道:“父帅切莫忧心,咱们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地,大帅他老人家从来都心知肚明,姓寒的无非是自作多情,妄图越俎代庖罢了。”
郑凯舟则沉吟着道:“寒凌霄名列朝天阙八柱之首,一向听命于长安大侠慕容卓,他如此作为实在耐人寻味。隋大帅因为捐金之义举,将雍王府赐给慕容卓,他若想继续攀附,针对大将军也不奇怪。”
温虎臣眉头紧皱的道:“郑兄的意思是……朝天阙要与我为敌?”
郑凯舟微颔首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朝天阙堪称猛将如云,大将军今后须得十分小心了。”
温虎臣暗自心惊,盯着康兆才道:“你方才所说都是实话?”
康兆才一正色道:“句句是实,绝无虚言,大将军若是不信,请看这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