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桦仰天打个哈哈,跟着意气风发的道:“说得好,今夜三教魁首就地拆伙,咱们两人便以性命为赌,且看是谁笑到最后。”
白鹤羽士脸肌抽搐,散发飞扬间嘶吼道:“贫道有三清诸法护佑,寿数必定天长地久,你却肆意背弃誓约,天诛地灭只在眼前!”
童桦深沉一笑,随后竟缓缓站起身来,白鹤羽士见状心头巨震,惊骇间只听他鼻中冷哂道:“纵然你有天宝地宝,本公子手里却是一对至尊,幻空贼道,看来咱们这一场赌约,你是注定倾家荡产了。”
兔起鹘落,足下生风,静谧层林之中,蒙面人正携着两女如飞奔行。
蓦地只听鱼妙荷低低shen • yin了一声,随即喘息着道:“好……好了,浑小子先歇会儿,把我放下来吧。”
蒙面人吃了一惊,顿住脚步之际讷讷的道:“原来前辈早已认出是我了,我还在担心该怎么跟你解释,这个……实在惭愧。”
说话间径自摘下蒙面的布巾,果然正是慕云。
鱼妙荷撑着慕云的胳膊,勉强站直身子,之后淡淡的道:“你既然不想暴露身份,我便将计就计了,无非是让你那全没心肝的便宜师父顶缸,童桦那班人也奈何他不得。”
慕云想起最初鱼妙荷对他的关照,实际全是因为这位“便宜师父”,感慨之下欠身施礼道:“多谢前辈体谅我的苦衷,今晚只怪我来迟一步,不知前辈的伤势是否要紧?”
鱼妙荷秀眉紧蹙,深吸一口气道:“右边锁骨断了,得尽快料理一下,否则只怕十天半月都动弹不得。”
慕云心头一凛,满面关切的道:“前辈可有要我效劳之处,只要力所能及,我必定不辱使命。”
鱼妙荷沉吟着道:“断骨我自己能接上,你在旁边帮我护法好了。”
慕云哦了一声,立刻挺身肃立,打眼却见鱼妙荷面露嗔怪之色,他愣了愣才终于醒过味来,忙不迭的转过身去,脸上已经一片烫热。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显然是鱼妙荷正在料理伤处。
慕云心下焦灼,本来想说些什么,可又怕惊扰到鱼妙荷,尤其耳边不时听到几许勉强压抑的shen • yin,更让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当真好不折磨。
这样枯等片刻,终于听到鱼妙荷吁了一口气,慕云总算放下心来,连忙回头道:“前辈你呃!”
眼前闪过一片雪白的肌肤,耳边同时听到一声难掩惊羞的娇叱,慕云赶忙背过身去,结结巴巴的道:“对……对不住,我只是太过关切,绝非有意冒犯前辈。”
身后传来低低的喘息声,顿了顿才听鱼妙荷冷厉的道:“你这浑小子,再敢乱占便宜,我便将你那两只贼眼都挖出来,扔在地上当泡儿踩!”
慕云面红似火,连连告罪不已。鱼妙荷定了定神,疾快的整理好衣襟,这才咳声道:“好了,你回头来说话吧。”
慕云转过身来,依旧期艾着道:“方才我举止失当,实在罪该万死,还请前辈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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