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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舞姬(3 / 4)

她靠在裴文宣胸口,听着裴文宣询她:“你叫什么名字?”

“清荷。”

李蓉报了舞娘的名字,裴文宣点点头,只道:“是个好名字。”

“附庸风雅,登不上台面。”

李蓉没给裴文宣半点面子,就说起自己名字不好来。裴文宣倒也不恼,只笑问:“你多大了?满二十了吗?”

“没,”李蓉装得很是认真,“奴家今年快十九了。”

“年纪也不算小了。”裴文宣说着,看着李蓉应付他,觉得有意思极了,“可有喜欢的人了?”

“有的。”

“哦?他叫什么名字?是个怎样的人呢?”裴文宣见李蓉实在可爱,忍不住逗弄她,李蓉见裴文宣同小姑娘说话这般有兴致,气不打一处来,只道:“他叫裴铁牛,是个傻子。”

裴文宣:“……”

他听出了李蓉话语里的怨气,仔细瞧着,便见李蓉虽然竭力克制着,但眼里还是有些藏不住的愤怒。

他瞧了片刻,便明白过来。

这是醋了。

想到李蓉为他吃醋,裴文宣一时高兴得想将人整个抱在怀里亲一亲,但又想起何宴还在,他也不好在何宴面前显出太多不该有的情绪,于是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刚好,我也姓裴,”说着,裴文宣凑到她耳边,压着笑意道,“你可以叫我裴哥哥。”

她不想叫他裴哥哥,她只想打爆他的头。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是红着脸,低低应了一声“嗯”。

“裴大人倒是喜欢这个姑娘的很。”

何宴看裴文宣对李蓉十分温柔,不免打趣起来:“瞧他这个体贴模样,对公主都不一定有这么好。”

李蓉听到这话,迅速看了何宴一眼。

会说话得很,她记下了。

而裴文宣也不否认,只道:“公主自然尊贵,但这个小乖儿,我也喜欢。”

“那你还不赶紧让你的小乖儿把面纱接下来让大家看看。”

有人哄笑起来,李蓉身子僵了僵,随后就听裴文宣道:“摘了让你看到,万一长得好看,你可得同我抢了。”

“裴大人,我保证不抢你这小乖乖,”那起哄的人一脸认真,“大家的舞姬都把面纱摘了,你的不摘不好吧?”

“算了吧,”裴文宣揽着李蓉,漫不经心道,“我挑剔得很,好不容易看上这姑娘的腰,万一脸给我倒了胃口,今晚我可就孤枕难眠了。”

说着,裴文宣便转了话题,看向何宴道:“何哥,这次科举当真是王大人管啊?”

“尚书大人事物繁重,”何宴听到裴文宣说到正事,但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回得漫不经心,“就算说是他管,也不可能真来管的。科举又不是什么大事,一群穷学生想要鲤鱼跃龙门,”何宴喝了口舞姬递过来的酒,随意道,“尚书大人哪儿管得了这么多?”

他说着,就朝着舞姬亲了过去。

舞姬笑嘻嘻的躲,他便追着过去,所有人有样学样,场面一时混乱非常。

裴文宣静静坐在一群人当众,倒显得有些过于镇静,何宴笑他第一次来,他只道:“不习惯在人前罢了。”

裴文宣说着,又和吏部的人大致聊了一下吏部的情况,都听上去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儿,李蓉趴在裴文宣胸口,他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她的背,再听他们这些没什么价值的对话,李蓉不由得有些犯困。

旁边人都遥遥互相敬酒,但自己是不喝的,都给舞姬喝,到裴文宣这边,裴文宣便都自己喝了,一点都没给李蓉。

酒宴到下半场,便就不成了样子,这些人精力旺盛,还借着酒劲在闹。

裴文宣一面着何宴等人打听着科举在吏部的情况,一面应付着众人得敬酒,这酒虽然不烈,甚至还有些软绵,但是喝得多了,还是有些感觉,让人所有理智反应都迟钝下来。

这一顿,就让他不由自主就关注起了周边,周边人早各自玩开,他们玩的尺度极大,裴文宣挪过眼神去不看,却也很难忽视靠在自己怀里的李蓉。

李蓉在他怀里趴着许久,似乎是困了,迷迷糊糊睡着,看上去像是猫儿一般。

裴文宣侧头瞧了片刻,只见昏暗的灯火下,姑娘睫毛浓密纤长,唇色如樱,小唇轻张,隐约露出些许舌尖。

裴文宣垂了眼眸,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扭头又同何宴说起正事。

何宴已经同他说完了整个科举流程,裴文宣缓慢道:“那按照何大哥所说,其实我们所需做的,也不多。”

裴文宣说着,放在李蓉身上的手便忍不住往下了。

他先前给李蓉在身上盖了衣服,那衣服像被子一样盖在李蓉身上,原本是为了避寒,现下却就成了最好的遮掩。

衣衫之下,谁也瞧不见他做了什么,只有李蓉在他动作的片刻,便僵住了身子。

裴文宣知道她醒了,但他装作不知,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的确不多,”何宴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但最重要的一环在我们手里,自然也少不了……”

何宴笑了笑,没说下去。

李蓉听他们说这些,顿时清醒了很多。

她靠在裴文宣身上,伪装成睡着,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而裴文宣似乎是知道她不会睁眼,便更肆无忌惮。

“那……我们如何做呢?”裴文宣端了酒杯,“下面人的方法,不止一种吧?”

裴文宣说着,又抿了一口酒。

李蓉咬紧了牙关,克制所有的声音。

她力图不要产生任何感觉,任何情绪。

虽然她直觉觉得裴文宣大概率是认出她了,却但一想到若是裴文宣没有认出她做这些,她心里就觉得抗拒。

这种抗拒的感觉和裴文宣给予的感觉混杂,却仿佛是调了醋的甜,让所有滋味更明显了些。

其实裴文宣并没有做得很过分,他只是像是在抚摸一块宝玉,一把古琴,珍贵又缓慢的游走,但是就是这种对抗之后的屈服,屈服之后的不能表现,不能言说,就一层一层成倍加大所有的感知。

李蓉听着裴文宣和何宴的对话,却也不可抑制的沉浸于某种难以启齿的欢愉。

“方法有几千种,但是最终都要通过我们。譬如说最常见的,便是换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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