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艺人，表演是他的工作，身为下属，他可以为公司赚钱，可是，他是有自己的人格的，他是一个dú • lì的人啊。
那么，他的感情，包括他的身体，都是他自己的，他又为什么，要答应对方，以这样的方式呢？
所以，姜衿说不能。
“或许您不缺钱，可这种事，不是我的工作。”
秦绍远在听完姜衿的话后，又抬头，看了姜衿一眼，随即，手伸向了自己的衣服。
他掏出了一张支票，拿起桌上的笔，签完字后，递给了姜衿。
“够吗？”
姜衿看到了，递到面前的支票，一百万，是秦绍远给他开的价码。
很明显，秦绍远，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觉得，他给的钱还不够多。
姜衿没有接，所以秦绍远皱了眉：“做我的情人，有什么想要的，去跟徐秘书说。”
这是，秦绍远给姜衿的选择，没有拒绝的余地。
第一次，姜衿撕了支票，从秦绍远面前走了出去，接下来，便是万劫不复。
姜衿看到，宋言站在秦天娱乐的大厅里，靠着墙，说他蠢。
没有通告，没有代言，没有……任何机会。
迎接姜衿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打晕，绑架，送到秦绍远床上，再和人撕咬。
他的口袋里，再没有离开过刀片，从秦绍远身边逃离的时候，身上总是有血，有秦绍远的，但更多的，是姜衿自己。
姜衿躲在出租屋里，崩溃到数次想要拿着刀，和秦绍远同归于尽，杀了那个人渣。
可是，裹在被子里的姜衿，总是能想起自己父母的话，他不想变成一个shā • rén犯，口袋里仅剩的几个橘子糖，是姜衿买给自己的。
每当姜衿忍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重新拿出一颗，放进嘴里，即使，彩色的糖纸上，总是染满了血。
桌上放着的糖纸，堆了很厚，很厚，记忆里最甜的味道，吃着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麻木，颓废。
姜衿躲在屋子里，害怕出门，看到人都觉得怕。
可是，没有人会救他，再对他说不疼，不怕。
他，没有家。
*
穆笙坐在床边，目光紧紧注视着床上的人，陷入昏睡的青年，忽然开始挣扎，口中念叨着穆笙的名字，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