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阳殿中来回走动,平心而论,他也不太相信林兰能够修好护宗大阵,毕竟林兰年纪太轻,就算他从入道开始学习阵法,也不过四十多年。
小师妹是阵法天才,学阵几百年布置好的护宗大阵,任由林兰摆弄,估计也摆弄不出什么东西来。
只是就此拒绝林兰,伤人感情不说,未免也太过武断。万一他觉得紫阳门不信任自己,柳弘文此前的苦心拉拢便付诸东流了。
柳弘文扯着胡须,长叹道:“此时去寻大师兄,恐怕又有说道。不若先发传讯,探探口风。”
昌正初正在修炼,突然感觉到腰间传讯牌发烫,柳弘文发来讯息。
拿起来一看,简简单单的一行字,昌正初却不敢相信地仔细查看不下五遍,最后脸色铁青,推开修炼室的门,往紫阳峰而去。
当昌正初带着风雪再次踏入紫阳殿,他的表情看上去比外面的雪更冷,柳弘文心知肚明他在生什么气,讪笑道:“大师兄,怎么又惊动你了。”
意料之外的是,昌正初没有义正辞严地谴责他,而是上下打量他,而后道:“你为何在此处?”
柳弘文一愣,道:“我……不该在紫阳殿吗?”
“看来新掌门还未入殿,不若我亲自去淮灵峰,将他请来。”昌正初冷冷道。
“大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柳弘文苦笑。
“如此便是要林兰作太上长老了。”昌正初怒极反笑。
“大师兄,事情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柳弘文拉着他坐下,道。
“护宗大阵近几年运转迟滞,紫阳门又无可信可用之人,总拖着不管,不啻于将三千弟子置于悬崖之上。”
“总比让不可信之人掌握生死要强。”昌正初冷哼。
“林兰并非不可信之人。”柳弘文严肃道,心中暗叹,即使自己也不能完全信赖林兰,但为了护宗大阵,却不得不为其背书。
“林兰拜过师祖,紫烟直上青天,总是无可反驳的事实。若林兰乃奸猾小人,当时绝不可能出现如此场景。”
昌正初质问道:“即便如此,你了解过林兰的阵法造诣么?若是其将阵法核心破坏,紫阳门便危在旦夕!”
柳弘文苦笑:“说实话,我并不了解。然而其将护宗大阵所出现的问题列得清清楚楚,想无视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