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日竟然没穿白色衣裳?”谢姝疑惑地问道。
“白色易脏,还是暗色的衣裳比较好。”
谢姝听了这话也有些疑惑,谢安这是去江南一趟,连爱好都改了?
不过,她倒没多想,人家想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呗,她觉得都行,就是有些惊讶。
谢安在谢姝这里小坐了一会儿,就回了书房。
他的书房,日日有人来打扫,倒不至于落灰。书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纸是宣纸为多,他喜欢写字帖,所以多备。
木制的书架上摆满古朴的书籍,还有些古旧的竹简,这是他父亲一生所积累下来的藏书,也有之后他后添的。
桌旁角落处的青釉瓷缸里放着许多卷轴,那是他闲暇时自己作的画作,也有前代文人的真迹。他时常翻着这些画卷,想一想画时的心绪,便觉得心安。
墙上挂着“梅兰竹菊”四幅图,还有些墨色的山水画装点着书房,不显沉闷,反倒显得有些生气。
书房常年点着安神香,空气中也弥漫着安神香微苦的味道。
窗外竹影参差,挡住了外头的大片的日光,只余一些细碎斑驳的光,落在一旁的案几上,上面还摆着一局未走完的残棋。
他慢慢走进书房,眼前的一切都未变,只是他许久未见到,便觉得生疏了几分。
走过外室与内室隔着的画着骏马图的屏风,他才又坐回了之前时常呆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