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至于凳腿,就做简单的圆腿好了。
不行,只做四个腿又不结实,万一摔了表妹怎么办?
要不加个罗锅枨,稳妥点?
还是算了,罗锅罗锅的,这可是俺娶亲用的,多不吉利!
正在思前想后,刚才打招呼的学徒却是从前院溜着墙边又绕了回来,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吓得我手里的刨子差点掉在地上。
“韩二牛,又想什么呢?要娶媳妇了,美出鼻涕泡了啊?”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我这是在想这个凳腿怎么弄。”
“来,跟哥哥说说,你想怎么弄啊?”
打招呼的学徒是我的师兄,平时脑子就灵得很。我很羡慕他,也很信他的话。
“我是合计着吧,弄直枨太简单,弄罗锅枨又不吉利。这不正犹豫呢么。”
“嗐,多大点事儿啊!哥哥给你指条明路。”师兄大喇喇道:“要么你就用管脚枨,做出来这个凳子四四方方,堂堂正正。要么就用十字枨,藏在凳面下,也好看!”
“也对,我再想想,多谢师兄了!”我一下子被点醒,兴奋地说道。
要不,用十字枨?
不成,表妹刚好排行小十。
搞个十字枨,万一她问起来,会不会是觉得我想压她一头,把她坐在身子底下呢?
那,还是用管脚枨吧。师兄说得对,方方正正,规规矩矩,多好!
说干就干,我也不再磨蹭。
刨花和木屑随着我手上的动作铺了一地,这淡淡的木头味,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