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笑道:“真是有一件大事,让子远你去做。”
许攸立刻郑重道:“请大将军示下,下官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本大将军就知道子远是忠义之辈。”
许攸发现并不是和贪污有关,松了口气,“不知大将军是何事情。”
“小事情,你去曹操哪里诈降。”
“什么!”许攸脸色大变,一跤坐在了席塌上,当时就汗流浃背了。
这这这……,这是小事情?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急忙又站了起来,“大将军,下官只是负责钱粮的官员,并非前方大将,这种诈降的事情为什么是我?”
袁谭神情开始不悦,淡淡道:“你是我父亲的发小,从小和我父亲一起,和那曹操也是玩鹰遛狗的……。”
饶许攸机智,脑子也是成了糨糊,“可是……可是诈降需要被敌人重视才行。而我手下无兵无将,一不管进攻,二不管防守,曹操怎能看得上我?”
显然他脑子也不完全是一片糨糊。
袁谭一笑,“你说的也对,但不要忘记,你有粮草呀。曹操专门好断人粮道,现如今正在四处寻找我军粮草大营所在。你过去后,就把我军的部署全部告诉给他,再没有比这个更加让人重视的了。”
许攸脸色一片苍白,坐在了席塌上。他不得不承认,这位袁家大公子一如既往的狡诈和狠毒。
到时候曹操派大军来捣毁粮草,反被一锅端。
曹操还不被吓成丧家犬?
许昌城肯定就守不了了。
计策绝对是顶尖的好计策,许攸无论是发小朋友还是掌管钱粮,身份再合适不过了,他不得不佩服,真是什么类型的韬略都难不住这位大公子。
但这太危险了。
“属下肯定竭尽全力为主尽忠,但……可是,我……我没有叛变的理由啊。”
“有理由。”
“什么理由?”
“你贪污。”
“啊!”许攸肝胆俱裂,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就打架,但嘴上还是说道:“大……大公子,不要乱说话。我许攸从来两袖清风,你看我这衣服,还有布丁,见过这么贪的吗?”
袁谭一笑,“呵呵,见过,我还见过一毛钱都舍不得花,都用来砌墙了,还吃自己做的手擀面,卤都没有的那种。”
“……。”许攸震惊不已。他竟然连我不舍得花钱,砌墙里都知道了!
真是如遭雷击,再看袁谭时,顿感双目如炬,睛如闪电。
许攸还在为活命努力,急道:“大公子,这些肯定是有人诬陷,肯定是误会了。我许攸是什么人?丞相是知道的,曹操也是知道的,正如您所说,我和他们从小就是朋友,他们都知道我的为人。”
又道:“您以这样的理由,曹操是不会相信的,反而会怀疑,对怀疑……。”
话音未落。
袁谭就摸出来厚厚一摞子账目,“没关系,我这里证据确凿,完全可以全军公示。并且,子远你是名士,也不能随便处置了,檄文天下也是可以的。”
许攸脸色大变的起身,“大公子真是开玩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要找丞相鸣冤,告辞。”
说完向外走去,直接就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上两次。
这才狂奔而去。
袁谭拿起案几上的茶喝了一口,望着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