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崇擦拭掉嘴角上残留的血渍,起身啐了一口。
“将她用锁链给我锁在地牢里,任何人不许接近她,更不许让她有任何差池,明白吗?”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将寒筱给押了下去。
下一刻,就有人将那黑衣男子的尸体给抬出了府门外。
正当耶律崇要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突然从府门外闯进一行人。
“二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在自己府中受了伤?”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想要一心除掉耶律崇的西越太子。
玄衣黑发,微卷的发束上戴着赤金扣,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身份。
耶律凛可是听到探子来报,有一形迹可疑的人被抬入了二皇子的府邸里,这才想亲自来看看。
自从耶律崇回到汴梁城,父皇一心只系挂着他,万事都顺着耶律崇的心思来,这怎么能让他安稳的坐在太子之位上呢?
任何人都不得动摇他的地位,否则都得死。
“太子殿下怎么有空来我府上,怎么是想来看看弟弟我死了没有吗?”在客栈那日被行刺,想要阻挠自己回来,他居然还有胆子敢上门来。
耶律凛环顾了一眼府中的侍卫,对于他所言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他安插在他府内的眼线都没了。
看来,这耶律崇是知道了自己的打算。
“瞧弟弟说什么话,弟弟吉人天相,从虎口逃生自然该好好保全这条性命,否则——”耶律凛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忽的上前凑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哥哥会觉得很无聊的。”
“哥哥既然无聊,那不妨与弟弟打一场?”耶律崇反手直接扣住他的手腕,一个旋转,衣袖翻飞间一掌打飞了耶律凛。
回来的人不是说他的武功尽失吗,怎么可能会!
耶律凛后退数十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要不是有身后人的接应,只怕要跌坐在地上。
他的武功怎么比之前还要厉害许多。
耶律凛擦掉嘴角上的血渍,凶狠的目光刹那间显露无疑:“二弟这是要取哥哥的性命,兄弟自相残杀吗?”
耶律崇收回手,笑的颇为猖獗:“太子殿下方才不是说无聊吗,作为兄弟不过是与你比试一下,怎么,莫不是觉得武功不如我,就恼羞成怒了?”
“你——”耶律凛气血上涌,站直了身子指着他的鼻子,“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日会让你爬不起来。”
耶律崇完全不畏惧他的威胁,反倒是上前一步,逼近他的身侧,与他四目相对道:“太子殿下近日出门可要当心,说不定哪日就飞来横祸,死无葬身之地。”
“放肆,你敢出言恐吓本太子!”耶律凛气急,反手就要朝着耶律崇的脸上打去。
却被耶律崇一把握住皓腕。
看着他露出来的皓腕,耶律凛神色诧异,这道疤痕明显是被人挑断了手筋,可为何他还会有武功,且内力明显比先前还要淳厚。
“你的位置早晚会是我的,要想活得长久,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滚!”耶律崇直接将其扔出了府门外。